丁程鑫是被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
他睁开眼时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上垂落的锁链,银质链条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后颈传来注射后的钝痛,视线下移,黑色皮质束缚带正紧紧扣住他的腕骨,皮肤上已经泛起一圈绯色淤痕。
"醒了?"
落地窗边传来玻璃杯轻碰大理石的声响。丁程鑫猛地转头,看见马嘉祺倚在整面墙的落地窗前,深灰色西装包裹着修长身躯,左手无名指戴着黑曜石袖扣折射出暗红血光。他正在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右手,指节分明的手掌间隐约可见凝固的血迹。
"三小时前你试图从消防通道逃走时,折断了三个保镖的右手腕骨。"马嘉祺将染血的丝帕扔进焚化炉,蓝色火舌瞬间吞没了那些暗红,"现在他们正在医院接骨——用我赏的医药费。"
丁程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记得那个通风管道里的监控探头突然亮起的红光,记得自己翻越露台时骤然收紧的钢索,记得被注射镇定剂前最后看到的、马嘉祺黑色风衣下摆掠过地面的残影。
"为什么要逃呢?"马嘉祺忽然逼近,皮革手套掐住他的下巴,"这间屋子每个角落都铺着克什米尔羊绒,空气净化系统每小时更换三次玫瑰精油,就连你身上这件睡袍——"冰凉的手指划过锁骨,"都是用你当年留在美术室的围巾重新纺织的。"
丁程鑫在颤抖。不是因为这近乎变态的占有欲,而是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看见马嘉祺解开西装扣子,露出内侧口袋别着的古董拆信刀,刀刃上新鲜的血迹还未干涸。
"今天收购晨星珠宝的时候,那个总经理说你设计的'荆棘鸟'系列涉嫌抄袭。"马嘉祺忽然轻笑,用染血的刀尖挑起他的下巴,"所以我割了他的舌头。现在全临江市都知道,敢碰我的东西是什么下场。"
窗外暴雨倾盆,惨白的闪电劈开云层。丁程鑫在雷声中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马嘉祺的手指正在他后颈游移,那里有块蝴蝶状胎记。"还记得高中毕业典礼那天吗?我在礼堂后门看着你和那个女生接吻。"手套下的力度突然加重,"她全家上个月移民加拿大了,我送的饯别礼是碎了她十根手指——用你画设计图的右手亲自执刑如何?"
"你疯了!"丁程鑫终于嘶吼出声,却被突如其来的吻封住所有声音。这个吻带着铁锈味,马嘉祺咬破了他的舌尖,又温柔地舔舐渗出的血珠。束缚带不知何时被解开,取而代之的是缠上脚踝的铂金锁链,雕刻着细密的荆棘纹路。
"嘘..."马嘉祺将他的惊喘吞进口中,手指插进发间迫使后仰,"这座大厦有79层,我们现在站在云端。整层楼都铺了消音材料,电梯需要我的虹膜解锁,窗户是防弹玻璃。"湿热的吐息喷在耳后,"连你的身体里都被植入了定位芯片,就在左边锁骨下方三厘米处——要看看手术录像吗?"
丁程鑫的挣扎突然凝固。他颤抖着手指摸向锁骨,果然触到微微凸起的异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天前他在工作室晕倒,再醒来就已身处这间金色牢笼。
"为什么要这样..."他声音沙哑,"我们早就结束了。"
马嘉祺突然暴怒地掐住他的脖子,力道控制在窒息边缘。丁程鑫在缺氧中看见对方扯开衬衫,苍白的胸膛上赫然有道狰狞刀疤,位置正对心脏。"这是你十八岁生日那晚留下的礼物。"马嘉祺眼底泛起血色,"当时你说'要是能死在你手里就好了',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濒临昏迷之际,丁程鑫感觉冰凉的液体注入静脉。马嘉祺将他抱上铺满黑色玫瑰的床榻,丝绸眼罩落下前,他看见对方从保险柜取出一管暗红色液体。
"这是当年你划伤我时流的血。"马嘉祺晃动着试管,液体在暖光下泛起诡异光泽,"我把它做成了永生花标本,现在该让它回到主人身体里了..."
意识沉入黑暗前,丁程鑫听见最后的声音是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以及马嘉祺贴在耳畔的低语:"这次我会把玫瑰种进你的骨髓,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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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e想不出来了,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