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暗崖,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浓重的雾气在脚下翻滚,像是无形的野兽悄然蠕动,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嶙峋的岩石表面覆盖着滑腻的青苔,在微弱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绿光泽。耳边传来低沉而断续的风声,夹杂着不知名生物尖锐的嘶鸣,让人毛骨悚然。偶尔有碎石从悬崖边坠落,撞击岩壁时发出清脆却空洞的回响,那声音似乎能直接钻入心底,唤醒潜藏的恐惧。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死寂,又充满未知的威胁,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吞噬闯入者的灵魂。
黑衣人(1)巫女大人……
一名身着黑衣、脸戴丑陋面具的人卑躬屈膝地跪在一名以黑纱遮面的女子脚边,神色间满是恐慌。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压着他全身的力气才得以吐露。
巫女废物!
巫女气得将手中茶盏一摔。
巫女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
她微微俯身抬起黑人的下巴,眼睛微眯。
巫女直视我!
黑人被吓得不敢反抗。
巫女你真令我失望……你将巫族的未来置于何地?
她的话语中透着危险,说完将手一甩黑人面重重的倒下去,但又立刻爬起来,跪在她面前一动也不敢动。巫女站起身来背对着黑衣人冷声质问。
巫女到底发生了什么?(边问还不忘用手帕仔细擦拭双手)
黑衣人(1)(战战兢兢)回……回巫女大人。是焰凰族残党……
还未听完巫女的脸色逐渐难看,目光阴毒的看着崖外,但仍不忘对着黑衣人呵斥道:
巫女继续说!
黑衣人(1)他们除掉了好几个我们安排的暗线……还杀了大人您炼的蛊虫……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更加恐慌。
巫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巫族怎么培养了你这个蠢货?
黑衣人(1)巫女大人饶命,小人知错小人有……
罪字尚在唇边,未曾出口。巫女掌间腾起的黑雾已如毒蛇般窜出,化作一只看不见却触目惊心的手,狠狠掐住那名手下脆弱的脖颈。黑雾如饥似渴地吞噬着,将他的精血榨干殆尽,直至他如同被风蚀空的朽木般,化为一具枯槁的干尸。随后,那无形之手带着几分嫌恶,随手将尸体甩开。她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恨:
巫女焰凰族真是好啊!既然这样你就休怪我不择手段了。
巫女没想到安插在小世界的暗线都被除掉了。那么只好…这么谋划一番了。这一次焰凰族一个也跑不掉。
巫女缓步来到崖边,低头凝视着深渊中的寒潭。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块黑玉,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那寒潭幽深晦暗,仿佛一只无声张开的炼狱之眼,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芒。她嘴唇轻启,开始吟诵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崖间,黑玉表面骤然泛起一层诡异的光泽,缕缕黑气如烟般从玉中渗出,缓缓飘向寒潭。片刻之后,深渊底部骤然一变,竟化作一面水镜。镜中显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一个头戴狰狞面具、满头花白的老叟。他身披一件宽大的黑袍,佝偻着身躯,手中握着一根形似枯枝的拐杖。那老叟的目光透过面具的缝隙投射出来,冰冷而阴鸷,仿佛能洞穿世间万物。
巫女冷冷地问:
巫女大长老,巫族最近可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
巫族大祭司回巫女大人,并没有。
那老叟如实答道。
巫族大祭司可是出什么事了?
巫女焰凰族残党除掉了我们一部分势力,还毁了子蛊。
巫族大祭司岂有此理!巫女您有什么打算?
巫女在异界布下诛天血魔蛊。听说焰凰族的那位小公主逃到了异界呢!
巫女冷冷的答道。用着不容置疑命令的语气。
那边的大长老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闭嘴了。
诛天血魔蛊,岂是那么容易炼成的。不过如果是为了巫族牺牲一些又怎么样呢?只要能让焰凰族有翻身之日就好。
巫女既然如此,就辛苦诸位长老了。
巫女说完便离去了。
潭面又恢复了平静。巫女收起黑玉。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了下来-去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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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大长老将巫女刚才的话向其他长老转述了一遍。
这些巫族长老们身披阴邪之气缭绕的长袍,那气息仿佛从九幽深处渗出,令人不寒而栗。他们面上戴着狰狞可怖的面具,每一副都扭曲变形,似恶鬼低嚎、如凶兽怒视。昏黄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邪恶与算计交织的光芒,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吞噬殆尽。而他们干枯苍老的双手,如同风干已久的枯树枝,紧握着一根雕刻精细却透着诡异气息的蛇头巫杖,那杖身隐隐泛着冷光,更添几分森然之意。
巫族大祭司巫女大人吩咐的事情事关巫族存亡,还请诸位认真对待。
大长老的话非常的严肃。
于是这些长老们便开始了诡异的祭祀之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