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喂，你们有什么事直说，别在那指指点点的。"我忍不住喊道。

两个女生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开了。

韩铭很快来了，我把手表还给他："谢谢你的礼物，但我不能再收了。"

"因为表白墙的事情？"他问。

我点点头："也因为我想改变自己。"

韩铭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你接受礼物，我心甘情愿送，各取所需，也没什么不对。"

"但这样的关系不健康，对谁都不好。"我真诚地说。

韩铭接过手表，苦笑："至少你现在还愿意面对面和我说清楚，比起那些直接删除拉黑的女生，你已经很有良心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原来在某些人眼中，我连"有良心"都成了值得表扬的优点，这个标准得多低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联系其他人退还礼物，同时也在思考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帖子里描述的那种人。

我决定从最难的开始——方昊。

我给他发了一条长信息，告诉他自己确实有错，但也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没想到这次他回复了："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学校后山的一个亭子，那里是我们确定关系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到了亭子。秋风吹过，落叶飘舞，我坐在石凳上等待。

方昊准时出现，他站在亭子外，保持着一定距离："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深吸一口气，"接受那些礼物，让那些男生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这些都是我的问题。但我想让你知道，在和你交往期间，我从未对任何人表示过超出友谊的好感。"

"问题不在这里，"方昊打断我，"而是在于你的处事方式。你习惯了用温柔和暧昧作为武器，让别人心甘情愿为你付出，却不给予相应的回应。这不仅伤害了那些追求你的人，也让我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是否也只是一场游戏？"

"不是这样的！"我激动地站起来，"我对你是认真的，从来没有人让我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问题是我不知道如何处理亲密关系，我总是害怕被抛弃，所以下意识地想要留住身边所有人的好感......"

方昊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沈悦，你知道我看中你什么吗？最初是因为你对待事物的那种热情和真诚，你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觉得世界都明亮了。但后来我发现那只是你展现给特定人的一面，在别人面前，你是另一个全不同的人。"

"对不起，"我低下头，"我想改变，真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也开始退还那些礼物。"

"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方昊叹了口气，"而且，我需要时间考虑是否能接受这样的你。"

"那我们......"

"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各自冷静一下。"他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