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无忧的终端投射出微光，...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程让踢开挡路的空罐头，金属碰撞声在狭窄的通道里格外刺耳："啧，没有指示牌吗。”

乾无忧的终端投射出微光，在潮湿的墙面上映出一行模糊的箭头："跟着标记走。"说着回头略带警告的意味：

“小声点。”

所谓的"典当行"只是个用集装箱改造的铁皮屋，门口挂着块歪斜的金属牌，上面用红色喷漆潦草地涂着"等价交换"四个字。

柜台后的鉴定师是个戴老式放大镜的老人，镜片后的眼睛浑浊却锐利。他面前的光屏浮动着不断刷新的交易清单，大多是武器和违禁药品的报价。

乾无忧把金属箱推上柜台："气象局的加密终端，军用级。"

老人没急着开箱，而是先看了眼四人："第一次来？"

司褚卿的绷带微微浮动："重要吗？"

老人笑了笑，这才打开箱子，机械手指在设备表面轻轻敲击："成色不错，但系统被锁了。"

"能解。"乾无忧调出一段代码，"加两百信用点。"

老人眯起眼，终端快速计算着价值："成交。"

------

【交易之外】

程让百无聊赖地靠在柜台边，手指敲打着金属表面："你们这儿收改装武器吗？"

老人头也不抬："看型号。"

"黑光脉冲系列，八成新。"

"三百五。"

程让撇嘴："太低了。"

谢裳突然开口："情报呢？"

老人这才抬头，浑浊的眼睛在四人身上扫过："什么情报？"

"最近谁在收购气象设备？"

老人沉默几秒，突然笑了："这个啊……"他慢悠悠地合上箱子，"得加钱。"

司褚卿的绷带无声收紧。

------

【返程】

离开典当行后，四人没急着回去，而是在黑市外围的摊位间闲逛。程让蹲在一个卖改装武器的摊前，眼睛发亮："这脉冲枪能黑进气象局的防御系统吗？"

摊主是个扎满金属钉的年轻人，咧嘴一笑："能啊，只要你敢对着卫星开火。"

乾无忧在隔壁摊挑了几块数据芯片，谢裳则停在一个卖旧书的摊子前，手指拂过一本泛黄的《气象学简史》。

司褚卿站在他旁边，绷带被黑市混乱的灯光映得忽明忽暗。

"买吗？"谢裳问。

司褚卿看了眼标价："不值。"

谢裳放下书，却顺手从摊子上拿了枚金属书签，弹进司褚卿手里："赠品。"

书签上刻着模糊的云图，边缘已经氧化发黑。

回安全屋的路上，程让突然指着天空："那是什么？"

夜空中，几道细长的光痕划过，像是坠落的流星，但轨迹太过笔直。

"气象局的探测针。"乾无忧皱眉，"他们在扩大监测范围。"

谢裳的狙击镜微微调整角度："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司褚卿望着那些光点，绷带下的气流无声涌动，将一枚飘落的探测针碎片碾成粉末。

------

程让的黑光在指尖缠绕，勉强挡住从天花板裂缝漏下的水珠。

四人踩着积水走向"老瘸子"的改装铺，沿途的霓虹灯牌在潮湿空气里晕开血色光晕，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怪物。

改装铺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焊接金属的焦糊味。老瘸子正用机械臂夹着脉冲焊枪改造一把霰弹枪，见四人进来，他问道：

"气象局的货带了吗？"

乾无忧从战术腰包取出三枚数据芯片拍在桌上。芯片表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在蓝光扫描下泛起诡异的波纹。

老瘸子用义肢戳了戳，突然咧嘴露出镶着电路板的金牙：

"有意思...居然是三级加密的天气控制器残件。"他转身从保险柜拖出个铅盒：

"按规矩，这种烫手货能换等值的'影子货币'。"

盒盖掀开的瞬间，谢裳的狙击枪包微微震动。十二枚棱形晶体躺在防震绒布上，每颗内部都封印着流动的暗红色能量。司褚卿的绷带无风自动，气流在晶体表面试探——

这是黑市特供的异能催化剂，能短暂突破能力限制。

"不够。"程让又用黑光缠住老瘸子的机械腕关节：

"我们要'那个'。"

老瘸子的电子眼闪烁两下，突然发出沙哑的笑声。他踹开脚边的排水井盖，露出下方浸泡在冷凝液里的金属箱。

箱体印着褪色的"白塔"标志，锁孔处结着冰晶。

"三个月前从气象局实验室流出来的失败品。"

老瘸子用焊枪融化冰层：

"理论上能具现化任何'概念武装'，但测试者都变成了人形冰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司褚卿：

"不过对你们这些怪物来说...正合适？"

司褚卿伸手按在箱体上。绷带缝隙涌出的寒气与冷凝液交融，竟在箱面凝出霜花组成的电路图纹样。

随着纹路亮起，箱盖弹开的瞬间，整间店铺的电路同时爆出火花。

躺在箱中的是把半透明的冰蓝色手枪。枪身像是用万年寒冰直接雕琢而成，内部封存着不断坍缩又重组的暴风雪。

当司褚卿握住枪柄时，那些风雪突然顺着绷带攀上他的手臂，在皮肤表面蚀刻出深蓝色的神经状纹路。

"凛冬誓约？"

乾无忧的终端跳出密密麻麻的警告弹窗：

"用使用者的异能直接重构物质...难怪会冻结实验者。"她快速滑动数据流：

"理论上它能根据战斗需求改变形态，但需要消耗等量的生命能量作为代价。"

谢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瞄准镜里浮现出不断跳动的数据，而枪托部位正在生出新的物质。

老瘸子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过载的嗡鸣。

"够了！"

他扑上来想关箱子，却被程让的黑光锁住咽喉：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这玩意会吃人！"

回应他的是司褚卿扣下扳机的声音。没有子弹呼啸，只有一道极细的蓝线穿透屋顶直射夜空。

三秒后，黑市上空的暴雨云层突然被撕开，雪花慢慢飘下。电子设备顿时黑屏，包括老瘸子眼眶里的机械眼。

"成交。"

司褚卿甩了甩手将枪变回原型，枪管在他掌心转了个圈，随后轻笑一声对后面的人说：

“走了，别浪费时间。”

待众人都跟了上来把枪丢到乾无忧手里：“你的了，你没有异能，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我已经植入能量了，你用就行。”

乾无忧静静看了一会才抬头：

“我是战术师。”

司褚卿似乎听到了好笑的事似的：

“战术师就不要命了？拿着。”他说完一向不怎么说话的谢裳也开口说：

“听司褚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