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语文课，在讲艾青的诗。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课本泛黄的纸页上，那些文字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却依然无法掩盖它们在我眼中散发出的沉闷气息。
说句实在的，诗歌集的课文着实无聊。嘴巴机械地动着，我开始浮想。
如果我真的是一只鸟呢？
那会是什么样的鸟？
吃鱼，还是吃果子？亦或者都是。
叫声如何？清脆婉转，还是低沉沙哑？
“0524！你又在开小差！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是新来的语文老师，喜欢叫学生的学籍号。我的就是是0524。
我恹恹地站起身，兴致缺缺的看了眼PPT，回答了问题。
果然，他给的题目一如既往地烂。
老师听罢没再多说什么，简单补充几句后便挥挥手让我坐下。
他对我的实力一无所知。
坐下后，我伸手从桌洞里掏出日记本，翻开空白页，在右上角工整地标好今天的日期。笔尖划过纸面，留下一行英文：“If I am a bird.”
为什么会写下这些？原因很简单：第一，这是今天的一部分；第二，马上下课了。
下课可不适合想东西。因为会有比老师更烦的生物来打断你的思考。
比如，我的前桌。
我一直没搞清楚自己是不是有过同桌。那个人似乎从未出现过，或者说，那张桌子可能压根就是空的。
不过这样倒也挺好，一个人孤立全班，听起来像个伟大而孤独的计划。
挺好，我一个人孤立全班，挺好。
正当我沉浸在这荒诞的成就感中时，那个“比老师更烦的生物”出现了。
思绪像剪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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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这么烦？！
我合上日记本，扔回桌洞里。本子和桌子相撞，发出响声。表达了我的不满。
但我还是问他：“干嘛？”
对，人就是这么贱。明明觉得烦还要回应他。
他没有说话，而是给了张纸条。
他似乎知道他吵到我了，人很烦的时候都不会想说话。
行吧姑且原谅他一回。
我展开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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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本子上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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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
我龙飞凤舞地写完后扔了回去。
他好似没脾气般打开被我揉成一团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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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本子上写什么呢？
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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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我”的回答，一点也不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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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本子上写什么呢？
关你屁事。
还在因为语文课的事生气？没事，那是那老登不清楚你的实力。再说你不是没开小差么？If I am a bird.很符合主题啊。
你TM看到了还问我？
唉呀，你到时候给他拿一个新鲜出炉的奥赛一等奖不就OK了？对了，上次让你去看的看了没？
不要，鬼才给他。（什么东西？）
就是前天第三节课给你传纸条讲的。你不会还没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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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第三节课？我找找。
我从书桌里拿出一本类似集卡册的东西。好吧，就是集卡册。只是被我用来装小纸条了而已。
打开，根据时间找到了那张纸条。
是的，我喜欢收集传过的小纸条。但传纸条的对象绝大部分是他。
没错，人就是这么贱。
我原谅了他很多回。C
大概，也许，可能是因为他是这个班上为数不多会主动找我讲话的人吧。
人就是这样，牺牲自己换取那可悲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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