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忍受着这一切。我知道，父亲将我嫁给萧衍，是为了利用他的未来，而不是真的关心我的幸福。而萧衍，也许根本就不想娶我。

【四】

我开始学习如何打理府务，如何与下人周旋。我读兵书，看史书，了解朝廷的局势，将军队的规矩。

我告诉自己，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他，我就要尽到妻子的责任。我要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井井有条的家，一个能够与他并肩的妻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等待中变得越来越强大。我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学会了在困境中寻找生机。

直到一年后，他回来了。

【五】

他凯旋而归，封侯拜将，名声大噪。

我在将军府门口迎接他，他骑在马上，英姿勃发，意气风发。我站在人群中，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下了马，径直走向我，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夫君，你回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擦肩而过，走进了府中。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我告诉自己，也许他只是累了。

【六】

回到府里，我为他准备了洗尘宴。

他坐在主位上，与那些前来道贺的同僚们谈笑风生。我坐在他身边，默默地为他斟酒夹菜。

他很少和我说话，即使说了，也是关于府务的事情。他似乎全忘记了，我们是夫妻。

宴会结束后，他依然没有来我的房间。

那一晚，我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强大了，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然而，我还是会感到委屈，感到失落。

【七】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开始了。

他忙于公务，常常不在府中。我在府中打理一切，将将军府经营得井井有条。

我们很少见面，即使见了面，也只是简单的问候。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我努力寻找话题与他交流，谈论朝廷的局势，谈论军中的事情。他偶尔会给我一些回应，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沉默。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对我是怎么看的。我只知道，我在这段婚姻中，越来越孤独。

【八】

直到有一天，府里来了一个女人。

她叫柳如烟，是他在边关救下的女子。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与我全不同。

她来了之后，萧衍变了。

他开始常常回府，开始有了笑容。他会陪她说话，陪她散步，甚至会为了她，推掉一些应酬。

我在一旁看着，心如刀绞。我明白，我输了。我输给了她的温柔，输给了她的善解人意。

我曾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努力，看到我的真心。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九】

柳如烟住进了将军府，身份不明。我没有过问，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