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知如何回答。我和宋墨川的婚姻本是契约，但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我的确对他产生了超越友情的感情。但这算是爱吗？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不确定，"我最终诚实地回答，"但我知道他对我很重要。"

老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墨川从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他也很容易受伤，特别是在感情上。"

"我知道，"我轻声说，"我不会伤害他的。"

"我相信你，"老人出人意料地说，"我能看出来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担心你们之间的婚姻根基不稳，"他直视我的眼睛，"一段始于契约的婚姻，能走多远？"

我惊讶地看着他："您知道？"

老人冷哼一声："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你们的婚姻太仓促，又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明眼人都能看出有问题。"

我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辩解。

"不过，"老人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墨川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什么？"

"那孩子的眼神骗不了人，"老人微微一笑，"每次看你的时候，眼里都带着温柔和珍惜。这不是能装出来的。"

我心跳加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您是说...他爱我？"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本人，"老人意味深长地说，"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因为契约的存在而忽略了真正的感情。"

我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

"那孩子申请的国际比赛很重要，"老人突然换了话题，"如果他获奖，你真的打算和他分道扬镳吗？"

"我...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我们的约定是一年后..."

"约定可以改变，"老人打断我，"如果有了新的情况，新的感受。"

我看着老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是希望我和墨川...继续在一起？"

"我只希望你们都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老人站起身，"不要因为最初的契约而错过真正的幸福。"

离开书房后，我的心情极为复杂。宋老爷子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宋墨川对我的感情是真的？那我呢？我对他的感情又是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和宋墨川都很安静。直到快到家时，他才开口："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勉强笑笑，"就是一些家常话。"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追问。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我开始回想这几个月来和宋墨川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为我做的早餐，我们一起游乐园的欢笑，他支持我工作的温柔，以及每一次不经意间的对视和默契...

这一切都让我意识到，也许，我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个"契约丈夫"。

11.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变得越来越心不在焉。每次看到宋墨川，我都会想起宋老爷子的话，然后不自觉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他是否真的对我有超越契约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