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退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气得浑身发抖。我真傻，居然相信了一个人类！
但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对。如果他们真的图谋不轨，为什么苏沉渊会帮我学习变化之术？为什么还给我千年灵芝？
我越想越糊涂，最终决定直接问个明白。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最好的衣裳，化作人形去找苏沉渊。
他正在庭院里练剑，看到我的人形，明显一愣，随即露出赞叹的神色。
「你成功了！」
我冷着脸，「是啊，多亏了你的千年灵芝。」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怎么了？」
「我昨晚听到你和师父的对话了。」我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对龙族有什么企图？」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你都听到了？」
「听得很清楚。」我咬牙，「你们等待千年，到底想干什么？」
他叹了口气，放下剑，「我本想等你全信任我再告诉你的。」
「告诉我什么？」
「我们降龙一族，与龙族有千年之约。」
「什么约定？」
「每隔千年，龙族会选一条纯血水龙，与我们降龙一族联姻，以维持两族之间的平衡。」
我瞪大眼睛，「联姻？」
「是的。」他看着我，「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就是这一代的降龙使者。而你，林水月，是被选中的龙族。」
我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如果真有这种约定，我娘不会不告诉我。」
「她知道自己告诉了你会怎样吗？」他反问，「你会乖乖接受吗？」
我语塞。确实，以我的性格，如果知道被安排了婚事，肯定会反抗到底。
「所以她才把你赶出龙宫，说是要你学会变化之术。而我恰好在这时出现，"救"了你。」苏沉渊继续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我回想起初见时的场景，那个山魈确实配合得过于默契了。
「那你呢？」我看着他，「你也是被安排的吗？」
「一开始是。」他坦然承认，「但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我发现，你这只小龙，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
我哼了一声，「少来这套。你们降龙一族真的不是想获取龙族的力量？」
「如果我们想要龙族的力量，早在千年前就动手了。」他认真地说，「联姻是为了维持平衡，防止两族之间的冲突。龙族掌管水脉，降龙一族负责调和天地间的水灵力。我们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他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太相信。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可以回龙宫，换另一条龙来。」他耸耸肩，「但你娘可能会很失望。」
「为什么？」
「因为她很看重这次联姻。她觉得我们很配。」
我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她？她什么时候见过你？」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见过几次了。」他揶揄道，「说起来，你娘对我挺满意的。」
我无言以对。难怪老娘那么执着地要我学变化之术，原来是在给我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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