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暖。或许正如他所说，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超越了最初的安排。
「如果……」我犹豫着开口，「如果我答应千年之约，会怎样？」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认真的？」
「假设一下而已！」我连忙澄清。
他忍俊不禁，「如果你答应了，我们就会举行契约仪式，然后你可以留在山庄，也可以回龙宫，或者我们一起游历四方。总之，我们会在一起。」
「就这样？没有别的要求？」
「当然，还有一个要求。」他正色道。
「什么要求？」
「生一窝小龙。」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
他大笑起来，「开玩笑的。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
我把身边的石头砸向他，他灵活地闪开。
「说真的，」他收起笑容，「我希望你是因为喜欢我才答应，而不是因为什么千年之约。」
我愣住了。这个降妖师，居然会说出这么动人的话？
「你……喜欢我？」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以为这很明显？」他反问，「否则为什么要冒险帮你？为什么要给你千年灵芝？为什么要教你变化之术？」
「因为千年之约啊！」
「约定只是要我找到你，确保你同意联姻就够了。没有人规定我必须这么做。」他凝视着我，「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看你努力的样子，喜欢你偷偷帮我的样子，喜欢你生气时瞪大眼睛的样子……」
我的脸越来越烫，心跳加速。这些天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中：他耐心教我认字，他在我练习变化时的暗中观察，他为我挡住蛇精的攻击，他今天不顾一切保护我……
或许，我真的喜欢上这个降妖师了。
「如果……」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呢？」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点燃了星辰。
「那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们相视而笑，在这个山洞里，在这个被人追捕的夜晚，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几天后，当我们回到山庄时，发现已经被洗劫一空。但好在重要的法器和书籍都被苏沉渊提前藏了起来。
「看来我们得搬家了。」他环顾着狼藉的庭院，说道。
「去哪？」
「你想去哪？」
我想了想，「回龙宫吧，先告诉我娘一声。然后……我们可以一起游历四方。」
他点头，「好。」
我们收拾了剩下的东西，踏上了前往龙宫的路。一路上，苏沉渊向我讲述了更多关于降龙一族的故事，以及他小时候的趣事。我也告诉他龙宫的样子，和我那些调皮捣蛋的日子。
当我们终于到达龙宫所在的湖泊时，我紧张地拉着苏沉渊的手。
「准备好了吗？」我问他。
「随时。」他微笑。
我们一起跃入湖中，化作真身。他是一条银白色的龙，比我想象中更加威严壮观。
「你真的是条龙！」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是说过吗？」他调皮地甩了甩尾巴，「我也是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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