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时候，他会突然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慌。他会说一些让我脸红心跳的话，比如“阿瑶姨娘，你真好看”，或者“我以后要娶一个像阿瑶姨娘一样温柔的妻子”。

我总是笑着打趣他：“你呀，小小年纪就想这些，好好读书才是正事。”

但他会很认真地说：“可是我就是喜欢阿瑶姨娘啊。”

我以为他只是孩子气的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他成年那年，事情变得不再是孩子气的玩笑。

他参加了成人礼，正式成为侯府的继承人。他穿上了一件深色的长袍，显得更加挺拔英俊。站在人群中，他已经有了侯爷的风范。

成人礼结束后，他来我的院子找我。我为他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点心。

他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种纯真的依赖，而是带着一种深沉的情感。

“阿瑶姨娘，”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我已经成年了。”

我笑着点头：“是啊，我们景明长大了。”

“我长大了，就可以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情了。”他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隐隐约约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景明，别胡说。”我打断他，有些慌乱。

他没有理会我的打断，继续说道：“阿瑶姨娘，我喜欢你。不是那种对长辈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话。

“景明，你、你喝醉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他摇了摇头：“我没醉。我清醒得很。阿瑶姨娘，你愿意嫁给我吗？做我的妻子。”

我惊得站了起来，椅子被我带倒在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景明！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胡说。”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阿瑶姨娘，我爱你。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爱你了。我不想再叫你姨娘了，我想叫你娘子。”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

“景明，我们不能这样。”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你父亲的妾，我是你的姨娘。我们之间，是不能逾越的鸿沟。”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父亲他……”他试图争辩。

“不行就是不行！”我大声说道，“景明，你冷静一点。你现在是侯府的继承人，你肩负着重任。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受伤：“阿瑶姨娘，你是不喜欢我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喜欢你，像喜欢自己的弟弟一样。但我不能嫁给你。这是违背伦理纲常的，会被人唾弃的。”

“我不在乎！”他上前一步，想要抱住我。

我躲开了他的拥抱：“我在乎！景明，你听我说。你将来是要娶妻生子的，是要延续侯府的血脉的。你不能因为我，毁了你的前程。”

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