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终他点点头，"但你必须听我的安排，不得擅自行动。"
我松了口气："我答应你。"
就这样，我们连夜做好准备，秘密启程前往边境。路途遥远，危机四伏，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场必须赢的战争，不仅关系到国家安危，更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命运。
长途跋涉的旅程比我想象中更加艰难。为了避开太子的耳目，我们避开了官道，走的是人迹罕至的山林小路。慕北辰虽然身体未愈，却显得异常坚韧，一路上几乎不曾抱怨。
夜里营地休息时，我为他检查伤口，发现他胸前的刀伤已经结痂，但心疾却有愈发严重的迹象。
"你的心脉跳动不稳。"我皱眉道，"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等到达边境，你就会先倒下。"
他淡然一笑："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并不代表安全。"我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包，给他煎了一剂药，"这药能暂时稳定你的心脉，但不是长久之计。"
慕北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多谢。"
篝火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此时的他，少了几分往日的冷峻，多了几分疲惫的柔和。
"你虽是军中宿将，但也是血肉之躯。"我忍不住说道，"为何非要如此拼命？"
慕北辰沉默片刻："因为我别无选择。"
"每个人都有选择。"
"不，沈清歌，你不明白。"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有些人生来就背负着使命，无法选择自己的道路。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的母亲是先皇的妹妹，我的父亲是当朝国公。从我出生那天起，我的命运就已被注定——要么成为皇室的忠诚卫士，要么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苦笑道，"我选择了前者，因为至少这样我还能保有一些尊严，保护我在乎的人。"
我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世，此刻才恍然大悟："所以太子一直针对你，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
"部分是这个原因。"慕北辰点点头，"还有就是因为我统领的军队对他构成威胁。太子深知，谁控制了军队，谁就掌握了最终的话语权。"
我若有所思："那你为何要冒险救夏将军？这不是正中太子下怀吗？"
慕北辰的眼神变得深邃："因为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夏临渊是我的兄弟，我宁可自己陷入危险，也不愿见他死得不明不白。"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娶我呢？这也是你保护我的方式？"
慕北辰的表情变得微妙："一开始确实如此。你的父亲被牵连，你自身又与夏临渊关系密切。若不是我出面娶你，太子一定会借机对付你和沈家。"
"那现在呢？"我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随即后悔不已。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出慕北辰眼中复杂的神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叹一声："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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