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见偷袭不成，已经调转马头，准备逃离。慕北辰顾不得多想，抽出佩剑，策马冲上前去。
他虽然重伤在身，但战斗的本能和多年的经验让他在短暂交锋后就斩杀了两名敌人。剩余三人见势不妙，竟将夏临渊从马上推下，自己则四散而逃。
我们的士兵立刻分头追击，很快擒获了另外两人。只有一人借着夜色和大雾逃脱了。
"夏将军！"我连忙下马查看夏临渊的情况。
他神志不清，但呼吸平稳，似乎只是被下了迷药。
"信！"慕北辰焦急地在夏临渊身上搜寻，"太子的信呢？"
"被带走了。"夏临渊虚弱地睁开眼睛，"那个逃走的人...带走了...信..."
慕北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我们必须尽快返回京城。太子若得知我们有他勾结外敌的证据，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我们。"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返回军营，召集将领，安排了后续防卫事宜。随后，慕北辰留下了大部分兵力守卫边境，自己则带领一小队精兵，护送我和夏临渊星夜兼程返回京城。
路上，夏临渊的状况时好时坏，因为被敌人粗暴对待，他的伤口有些恶化。我尽可能地照料他，但旅途颠簸，条件有限，只能做到基本的维持。
而慕北辰的情况也不乐观。连日的行军和之前的重伤让他的心疾频繁发作。我每天都要为他调配药物，但收效甚微。
"你的心疾越来越严重了。"一天晚上，我为他诊脉后忧心忡忡地说，"如果不能彻底治疗，恐怕会留下永久性的损伤。"
慕北辰无所谓地笑了笑："能活着回到京城就好。"
我心中一阵酸楚："为什么总是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因为有些事比生命更重要。"他平静地看着我，"比如责任，比如荣誉，比如...爱的人。"
这最后一句话让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我不敢去深思它的含义，只是低头继续为他煎药。
"沈清歌。"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嗯？"
"等到了京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他的语气异常认真，"如果事情有变，你就带着夏临渊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我抬头看他："你在说什么？"
"太子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慕北辰沉声道，"回京后必有一场恶战。我不确定能否全身而退。"
"我们会一起面对。"我坚定地说。
他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柔情："傻丫头，我早就说过，等一切结束，你就可以离开了。何必再陪我冒险？"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他是真的打算放我离开的。而这个认知，竟让我心如刀绞。
"我..."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慕北辰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笑一声："好了，别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赶回京城，面见皇上，揭露太子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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