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
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你看看这个。”
他接过协议书，眼神里的担忧瞬间被困惑取代。
他看着协议书上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
当他看到末尾的签名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平静地说：“这是你失忆前准备的离婚协议书。”
他愣住了，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我继续说：“你早就想和我离婚了，是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协议书，眼神复杂。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普通人呢。”
“失忆前，你对我冷淡，我以为是你太忙了。现在我才知道，你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失忆了，忘记了过去，我却利用你的失忆，让你以为我们感情很好。”
“我真是个坏女人。”
我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以为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这样下去。
可当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坚强。
楼赫终于有了反应。
他丢下离婚协议书，上前一步，把我搂进怀里。
“不是这样的，乔乔，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但他抱得很紧。
“放开我，你只是失忆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哭着喊道。
他抱得更紧了：“不，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我一愣：“你说什么？”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有些沙哑。
“乔乔，我没有失忆。”
我彻底傻了。
“你……你没有失忆？”
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是的，我没有失忆。”
“那你为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失忆了，你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关心我。”
我懵了。
“像以前那样关心你？我以前什么时候关心过你？”
他苦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每次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煮粥，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宵夜，在我开会的时候给我发加油的表情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默默为我做的一切吗？”
我彻底呆住了。
原来，他都知道。
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知道我默默为他付出的一切。
“那你为什么……”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他打断了我的话。
“你相亲的时候对我那么冷淡，结婚后也对我若即若离。我以为你是因为被逼婚才嫁给我，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怕我越靠近你，你就会越抗拒我。所以我选择了保持距离，给你自由。”
“可是我每天都看着你，看着你为我忙前忙后，看着你偷偷看我的眼神。”
“我心里很难受，但我又不敢靠近你，害怕你会推开我。”
“直到那天，我们约好去民政局。在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真的和你离婚了，我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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