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嗯。"上官沐应了一声，"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季南城关上电脑，"暂时就这些。接下来几天我们可以适当增加接触频率，为下周六的生日宴会做准备。"

上官沐站起身，"那今天就这样？我该回去了。"

季南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半了。"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就两栋楼的距离。"

"我坚持。"季南城已经拿起外套。

两人走出门，夜色已深。小区的路灯映照着石板路，几只夜蝶在灯光下翩跹。

"你一直都这么认真吗？"上官沐忽然问。

"什么？"

"做事情。"上官沐解释道，"你把假扮情侣这件事都准备得如此周密，像是在做一个重大项目。"

季南城笑了笑，"习惯使然。做任何事都要认真对待，这是我的原则。"

上官沐若有所思，"难怪你这么成功。"

"成功？"季南城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表面的成功并不代表内心的满足。"

上官沐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感慨。

"你不开心吗？"她忍不住问道。

季南城沉默片刻，"只是偶尔会想，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两人的交谈伴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上官沐轻声说，"重要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别人期望的事。"

季南城看着她，目光深沉，"你一直都这么通透吗？"

上官沐笑了，"不，我只是把道理都懂，但做不到而已。"

两人在月光下相视而笑，一种奇妙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很快，他们来到了上官家楼下。

"谢谢你送我。"上官沐说。

季南城点点头，"周五晚上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为生日宴会做准备。"

上官沐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应该没问题，如果临时有事我会提前通知你。"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了，发个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季南城坚持道，"第一次见我朋友，我接你比较好。"

上官沐无奈地笑了，"随你吧。那周五见。"

"周五见。"

上官沐转身进入楼道，忽然听到身后季南城的声音：

"上官沐。"

她回头，"怎么了？"

月光下，季南城的表情难以捉摸，"没什么，只是觉得很久没有叫你全名了。"

上官沐愣了一下，随即微笑，"是啊，很久了。晚安，季南城。"

"晚安。"

回到家，上官沐靠在门上，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莫名加速的心跳。那个曾经熟悉又陌生的季南城，似乎正一点一点回到她的生活中。

她拿出手机，查看邮箱。果然，季南城已经发来了那份详尽的"个人档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文档。

密密麻麻的信息呈现在眼前：从基本情况到工作经历，从生活习惯到情感史，季南城把自己的过去十年整理得一清二楚。

上官沐一边浏览，一边惊叹于季南城的条理性。直到看到"情感经历"那一栏，她的目光停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