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注意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他喜欢喝茶,我就会提前准备好热水。他喜欢看新闻,我就会把遥控器放在他手边。
我甚至会偷偷观察他的穿着,他的发型,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知道它是不对的,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
我的成绩开始有了起色,沈淮安知道后,表扬了我。他的表扬不像我妈那样夸张,只是简单的一句“不错,继续努力”,却让我开心了好几天。
学校组织秋游,要去郊外写生。我妈正巧又不在家,沈淮安主动提出送我去。
车上,他放着舒缓的音乐,我坐在副驾驶,偷偷地看他。他的侧脸很英俊,下巴的线条流畅,鼻梁挺直。
“沈叔叔,你有没有年轻时特别想做,但是没做的事啊?”我突然问。
他开着车,目光看向前方,“年轻的时候啊……好像也没有特别遗憾的事。”
“真的吗?”我有点不信。
他笑了笑,“真的。不过,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可能会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
“什么样的?”我好奇地问。
“可能……会去流浪吧。”他说。
我愣住了。流浪?这和我想象中的沈淮安全不一样。
“为什么是流浪?”
“大概是觉得,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很有吸引力。”他轻声说。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这个男人。他身上隐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很多,我无法触及的角落。
到了写生地,我背着画板下车。他帮我把东西拿出来。
“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叮嘱道。
“好,谢谢沈叔叔。”我对他笑了笑。
看着他的车开远,我才转身走向集合点。我的心里,那种对他的依恋和好奇,变得更深了。
秋游回来后,我画了一幅画,画的是沈淮安开车的侧影。我把它偷偷藏了起来,谁也没给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对沈淮安的感情越来越深。我开始渴望他更多的关注,更多的回应。
我知道这是危险的,是禁忌的,可我却像飞蛾扑火一样,无法控制自己。
我开始制造和他独处的机会。我会故意等到很晚才回家,然后借口请他辅导功课。我会找各种理由,和他一起吃饭,一起散步。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思,或者说,他察觉到了,却装作不知道。他对我依然是温和有礼,保持着继父和继女之间的距离。
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让我感到沮丧,却也让我更加不甘心。
我想要更多,我想要他看到我,不仅仅是作为一个晚辈。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妈又出差了。家里只有我和沈淮安。
我坐在客厅里看书,沈淮安在书房工作。空气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偶尔传来。
我鬼使神差地起身,走到了书房门口。门开着一条缝,我能看到他坐在书桌前的背影。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肩上,形成一道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