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感到绝望。我以为我的告白，至少能让他正视我的感情，哪怕是拒绝，也好过现在这种冷漠和疏离。

我的情绪越来越差，甚至开始有了轻生的念头。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想见任何人。我妈很担心我，可我什么都不想说。

沈淮安也来找过我，他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没事吧？”他的声音很轻。

我没有回答，只是蜷缩在床上，无声地哭泣。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门口，过了很久才离开。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是不是觉得我给他带来了麻烦。

我的心里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不应该给别人带来困扰。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妈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只对我说，她有个朋友出了点事，她要过去看看。

家里又只剩下我和沈淮安。

空气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夜色。城市的灯光璀璨，可我的心却像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沈淮安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我坐在那里。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我面前。

“还不睡？”他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也没有说话。

我们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很久，他突然开口，“那天，对不起。”

我看向他，不明白他说什么。

“我说那些话，让你难过了。”他说。

我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你真的觉得，我们是不可能的吗？”我问，声音带着哭腔。

他沉默了，没有回答。

“为什么？”我追问，“就因为她是我妈吗？”

他抬起头，看向我，目光复杂。

“是。”他轻声说。

我的心像被刀子扎了一样疼。

“就没有别的理由了吗？”我哽咽着问。

他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丝挣扎。

“有。”他说。

“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他叹了口气，“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

“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关系。”他说，“这都是，无法逾越的障碍。”

“可是感情，是可以超越一切的，不是吗？”我固执地说。

他摇了摇头，“有些东西，是无法超越的。”

我的心凉了半截。我知道，他是在拒绝我。

“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吗？”我问，声音带着绝望。

他看着我，目光深沉。

“喜欢。”他突然说。

我愣住了。喜欢？他竟然说喜欢我？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喜欢你。”他又说了一遍，声音低沉而磁性。

我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可你刚才说，我们是不可能的。”

“是。”他说，“喜欢，并不代表可能。”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喜欢我，可这份喜欢，却无法逾越我们之间的障碍。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喜欢我？”我问，声音带着一丝不解。

他看着我，目光复杂，“我不想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