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儿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秦宁儿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回忆起她与太子小时候的趣事，说得眉飞色舞，眼中满是怀念和喜悦。
云瑶静静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真的只是在听一个朋友讲述童年趣事。
然而她心里却酸涩不已。这些往事里，处处都是林煜琛和秦宁儿的亲密无间，哪有她的一席之地？
就在这时，林煜琛和秦将军也来到了后院。
林煜琛一眼就看到了凉亭中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他快步走过去，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秦宁儿笑道："我正给太子妃讲我们小时候的事呢。"
林煜琛略显紧张地看了云瑶一眼，却见她依旧一脸平静，微笑应对，丝毫没有不悦的神色。
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放心。
秦将军看着这一幕，目光深沉，却未多言。
寿宴继续，宾客如云，觥筹交错。
云瑶始终保持着太子妃应有的仪态，举止得体，言谈温婉，处处为太子着想，甚至在他与秦宁儿交谈时，也会适时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
林煜琛对此感到十分意外，也有些困惑——他原本以为云瑶会吃醋，会不满，会借机发作，可她却如此大度，如此...通情达理。
这反而让他感到一丝不安，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宴会结束，太子夫妇告辞离开。回宫的马车上，两人沉默无言。
良久，林煜琛终于忍不住开口："今日你...表现得很好。"
云瑶微微一笑："谢殿下夸奖。"
林煜琛又道："秦小姐与我自幼相识，情同手足，我们之间——"
"殿下无需解释。"云瑶温柔地打断他，"您与秦小姐的情谊，妾身都明白。妾身只希望能做好太子妃的本分，不给殿下添麻烦。"
林煜琛有些愕然，随即点头道："如此最好。"
云瑶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酸涩。
是啊，如此最好。她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责任，也知道这场婚姻的本质。
她不奢求太子的爱，只求两人能相安无事，各自安好。
马车缓缓驶入皇城，太阳西斜，余晖满天。
云瑶望着窗外的景色，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夏天，那个曾给过她希望的少年...
5.
云瑶八岁那年，随父亲进京述职。
那是她第一次来到京城，一切都新奇无比。
那一日，她在宫中偶遇一位少年，十岁出头的样子，面色苍白，却眉目清秀。他独自一人站在湖边，神情落寞。
云瑶好奇心起，悄悄走近。
"你在看什么？"她天真地问道。
少年回头，惊讶地看着她："你是谁？怎么能到这里来？"
"我叫云瑶，是云将军的女儿。"云瑶骄傲地挺起小胸脯，"今天陪父亲进宫，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玩的。你呢？你是谁？"
少年愣了愣，随即笑道："我叫林煜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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