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良久,我才敢出来。找到徐景琛所说的暗格,里面果然有一叠账本和一包药材。我取出娘给我的纸条,迅速塞入旁边的一本账册中,又小心取了一点药材藏好,悄悄回到厢房。
徐景琛还醒着,见我回来,紧张地问:"如何?"
我将所见所闻告诉他,他脸色铁青:"果然是大哥要害我。那药你可拿到了?"
我点头,取出藏好的药材。他接过来闻了闻:"这是断肠草,难怪我越吃越糟。"
"小少爷,明日的药您千万别喝了。"我急忙说道。
他苦笑:"不喝又如何?他们定会有其他方法。"顿了顿,他又道:"你也危险了,若被他们发现是你帮我,你也活不成。"
我心头一凛,此处确实不能久留。但娘的嘱托已成,接下来就看徐家老爷会不会发现那纸条了。
"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徐景琛突然说道,"你救我一命,我不会忘记。"
我心中复杂,只得点头。
第二日一早,我如常伺候徐景琛。院外忽然一阵嘈杂,随后大批家丁冲了进来。为首的管家指着我:"拿下这贱婢!她偷了老爷的重要文书!"
我大惊失色,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徐景琛也愕然,但很快反应过来:"等等,她一直在照顾我,何时有机会偷东西?"
"二少爷不知,昨晚书房有人闯入,今晨老爷发现珍贵账本被翻动,还留下了可疑纸条。府上查问,只有这丫头行踪可疑。"管家厉声道。
我心如死灰,却不知那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管家一挥手,几个家丁上前将我擒住。
"带去大堂!老爷要亲自审问!"
我被拖到大堂,堂上坐着一位威严老者,想必就是徐老爷了。他身旁站着徐景珩,面色阴沉。
"跪下!"管家喝道。我双膝着地,低着头。
徐老爷冷冷开口:"你可知罪?"
"小女子不知犯了何罪。"我声音颤抖。
"装傻!"徐景珩厉声道,"昨夜你潜入书房,偷看账本,还放了这个!"他晃了晃一张纸条。
我心中困惑,不知那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如此要紧的事。
徐老爷沉声道:"你是何人指使?"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咬紧牙关。徐老爷见我不语,眼露凶光:"给我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家丁取来板子,我咬紧牙关,心知此时若供出娘亲,必将连累于她。第一板子落下,我疼得浑身发抖,但硬是一声不吭。
十板子后,我已是血肉模糊。就在这时,厅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徐景琛冲了进来,他面色苍白,却强撑着身体。
"父亲!此事有蹊跷,这丫头是被人安排进来的,恐怕另有隐情!"
徐老爷皱眉:"你怎知道?"
徐景琛咳嗽几声:"昨晚她确实照顾我至深夜,我一直未睡,她若出去我应知晓。再者,她来府上前必有人指点,不如查查是谁送她来的?"
这一说,徐老爷转向管家:"是谁介绍的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