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顾辰接过车钥匙，"不过这事还没全结束，我需要你这几天配合调查，毕竟你是重要证人。"
"当然！随时都可以！"
顾辰看了看表："现在去做笔录还来得及，跟我来。"
之后的两个小时，我在警方和文物部门的联合调查组面前，详细描述了整个过程。令我惊讶的是，顾辰全程陪同，还不时帮我补充细节。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饿了吧？"顾辰走过来问，"附近有家不错的粤菜馆。"
我犹豫了一下："不用了吧，已经麻烦你一天了..."
"算是犒劳你今天的勇敢表现。"他微笑着，"再说我也饿了，一个人吃饭多无聊。"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和顾辰坐在了一家装修低调奢华的粤菜馆里。
"所以...你不只是个普通顾问吧？"我看着菜单上没有标价格的菜品，小心翼翼地问。
顾辰点菜，把菜单还给服务员："为什么这么问？"
"普通顾问不会开保时捷，也不会对着犯罪嫌疑人发号施令..."我直视他的眼睛，"而且，你似乎早就知道会出事？"
顾辰笑了："你很敏锐。实际上，我确实不只是个顾问。我是文物保护基金会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千年之约'展览的主要赞助方。"
"哇..."我惊讶得合不拢嘴，"那你一定很有钱？"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也太直白了吧！
但顾辰只是被我逗笑了："家里有些积蓄。不过重点是，我很在乎这些文物的安全，它们是无价的文化遗产。"
服务员端上一道精致的前菜，顾辰示意我先尝尝。
"说真的，今天真的谢谢你。"我认真地说，"不只是帮我找回壁画，还帮我解围。要是丢了国宝级文物，我这辈子都别想在这行混了。"
"不用这么郑重。"顾辰往我碗里夹了块鱼肉，"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选择做文物修复这一行？"
"因为喜欢啊。"我嚼着鲜嫩的鱼肉，"从小就觉得古老的物件有灵魂，每一件都在讲述不同的故事。能亲手修复它们，感觉像是和历史对话。"
顾辰眼睛微亮："很少有人这么形容。大多数人只看到了它们的价值。"
"物以稀为贵嘛。"我耸耸肩，"但对我来说，价值不只在稀有，而在于它们承载的记忆和文化。"
顾辰举起酒杯，里面是果汁："敬热爱。"
我也举起杯子："敬幸运。"
4
接下来的一周，我作为证人频繁出入警局和文物局。
调查很快有了进展——确实有内鬼，是博物馆的一名保安，专门负责监控系统。他在监控死角处放行了假冒的工作人员。
更奇怪的是，在这些日子里，顾辰几乎天天都会出现在我面前。有时是在警局，有时是在博物馆，甚至有一次他直接出现在我常去的咖啡馆。
"别误会，我刚好路过。"他放下两杯咖啡，一杯推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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