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地牢内,空气潮湿阴冷,一个身影猛地闯入李煜的牢房,粗暴地抓起他的衣领。
杨将军你竟敢伤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李煜我……我没……没有!
杨将军没有?哼,就算没做也肯定有这个念头,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就在杨将军的手即将挥下时,一道清亮的声音骤然响起。
杨博文父亲,不可!
杨将军闻言松开了李煜,转身看去,只见杨博文与左奇函正朝这边走来。杨博文甩开左奇函的手,扑进杨将军怀里撒娇般抱怨。
杨博文父亲,您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冲动可不像您的风格啊。
杨将军小文,你受伤了,为父怎么能不急?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和你娘能心疼死!
杨将军低头揉了揉杨博文的头发,语气满是宠溺。
杨博文哎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还有阿奇在呢,不会有事的啦。
杨将军目光转向左奇函,神情陡然恭敬起来。
杨将军王爷!
左奇函父亲,我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必唤我王爷。您是阿文的父亲,自然也是我的父亲,叫我小奇就好。
杨将军连连点头,略显拘谨。
杨博文父亲,您先回去休息吧,审问这件事交给我和阿奇就行。
杨将军好,那你们也别太累着,注意身体。
杨博文看着倒在地上的李煜,嘴角勾起一抹笑,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
杨博文李煜,现在感觉如何啊?
李煜艰难地撑起身子,抹去嘴角的血迹,却依旧一言不发。杨博文笑意不减,目光随意地扫向地牢门口。就在此时,昨夜那熟悉的箫声再度幽幽传来。李煜的脸色瞬间惨白,仿佛心脏被千万毒虫啃噬一般剧烈抽痛。
李煜快……快停下!别吹了……我……我说!
陈浚铭听到牢房里的动静后,停下了吹奏。
李煜我……我和祁老板合谋抬高价格,多出来的钱他拿七成,我拿三成。
杨博文那另一半的钱呢?去哪儿了?
李煜这个……
杨博文瞥了一眼陈浚铭,轻唤了一声。
杨博文浚铭!
陈浚铭会意,重新拿起箫。
李煜我说,我说……那笔钱,我交给匈奴王了!
站在一旁的左奇函听到这里,怒火中烧,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杨博文见状赶忙拉住他的手腕,同时袖间飞出一针,精准地扎晕了李煜。
待李煜倒地后,三人迅速离开了地牢。回到书房,杨博文拉着左奇函坐下来,语气微带责备。
杨博文你干什么啊!为了一个该死的人伤到自己,值得吗?我受伤你会心疼,难道你受伤我就不会吗?
左奇函对不起,阿文。我只是……
左奇函话未说完,就被杨博文截断。
杨博文只是什么?只是觉得他用你府上的钱资助匈奴壮大,很气愤?左奇函,你觉得为了这种人把自己弄伤值得吗?以后再这样,就别回府了,自己在外面待着吧!
杨博文面色冰冷,语气强硬,看得左奇函心头一颤。
左奇函对不起,阿文,我以后不会了~
左奇函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向杨博文,眼底透着几分歉意。杨博文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杨博文算了,不提了,疼不疼?
左奇函疼~
杨博文疼你还敢捶墙!
嘴上虽是埋怨,但杨博文眼神里却满是心疼。她叹了口气,叮嘱道:
杨博文接下来几日就在府里好好养伤,三日后才能练剑。听到了吗?
左奇函遵命~王妃大人~
——半月后,庭院中阳光正好。左奇函与杨博文闲聊之际,暗一匆匆走了进来。
杨博文何事?
杨博文站起身,面色平静等待回复。
暗卫李煜毒发身亡。
杨博文好,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毒皇现身,剧毒再现,最好传到匈奴驻地。
暗一行礼退下。
暗卫是,属下马上去办。
——三日后。
翠香王妃,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大寒国出了个毒皇,前几天毒杀了通敌匈奴的叛徒。
杨博文很好,用不了多久,匈奴便会向大寒送上降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