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警局

凌晨三点，江城市公安局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刑侦大队办公室里，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林深盯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线索，眉头紧锁，案件已经持续了整整十五天，却依然毫无头绪。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受害者均为年轻女性，死亡现场干净得近乎完美，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DNA。唯一的共同点，是她们遇害前都曾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电话来源被层层加密，就像一团解不开的迷雾。

"小林，又有新情况。"苏棠抱着一摞资料匆匆走进来，她是警局里最年轻的女刑警，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第五名受害者的手机找到了，在城郊的垃圾站。技术科恢复了部分通话记录，其中一个号码......"她顿了顿，将平板电脑递给林深。

林深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个号码，赫然是警局内部的分机号。他感觉脊背发凉，目光扫过办公室里忙碌的同事，每个人都在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却又仿佛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林深压低声音说道，"我需要重新梳理所有案卷，从第一个受害者开始。"

接下来的48小时，林深和苏棠几乎不眠不休。他们反复查看监控录像，走访受害者家属，甚至重新勘查了每一个案发现场。在海量的信息中，林深终于发现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细节——每个受害者遇害当天，警局都有一名警员申请了外勤。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外勤申请单上的签名，都出自同一个人——刑侦大队副队长赵成。林深握着这些申请单的手微微颤抖，赵成是局里的老刑警，经验丰富，深受同事们敬重。如果真的是他......

"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轻举妄动。"苏棠看出了林深的犹豫，"我们需要找到他作案的动机和关键证据。"

就在这时，警局的警报突然响起。监控显示，赵成正在销毁办公室里的文件。林深和苏棠立刻带人冲了过去，却发现赵成已经不知所踪。他的电脑里，所有数据都被彻底删除。

"追！"林深一声令下，警员们分成几个小组展开追捕。林深和苏棠一组，沿着赵成可能逃跑的路线追踪。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他们发现了赵成的踪迹。

仓库内光线昏暗，弥漫着刺鼻的霉味。赵成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个U盘。"你们不该查到这里的。"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二十年前，我女儿被人杀害，凶手却逍遥法外。我开始自己调查，发现那些受害者都和当年的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你就成了刽子手？"林深握紧配枪，"法律会给每个人公正的裁决，你这样做，和那些罪犯有什么区别？"

赵成突然转身，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法律？当年的凶手买通了所有关系，证据消失得干干净净！我等了二十年，等来的只有失望。"他举起U盘，"这里面是所有证据，包括当年那个凶手的真实身份。"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枪声。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他们的目标显然是赵成手里的U盘。林深和苏棠立刻举枪还击，激烈的枪战在狭小的仓库内展开。

赵成趁着混乱，将U盘塞给林深："活下去，把真相公之于众！"说完，他冲向敌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致命的子弹。

战斗结束后，林深看着手中的U盘，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案子远没有结束，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但作为一名警察，他发誓要将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晨光透过仓库的破窗洒进来，林深和苏棠对视一眼，转身走出仓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而江城市公安局的大楼，依然矗立在朝阳之下，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