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收到消息并不是母亲妹妹两人平安回归,而是继我结婚两个月后我家迎来的第二门喜事。
我的眉头自从看到那封请柬就没松开过,住受许是看出了我的烦躁,佳雯才递给我一杯菊花茶,笑道,
"两人早已暗生情愫。""虽然妹妹他们还没回来,但我们现在也确实需要一点喜气来冲淡现在沉郁的气氛,在小林在你家长大,估计俩人早已暗生情愫了……"
"不可能!"我不假思索便打断了她说的话,看到她微微扬起了眉。
我意识到自己过于激烈的语气,我尽可能地把声音放轻了,解释道:"两个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林更大些,他们的生活轨迹几乎完全不同,思想差异也大相径庭,他们更像小孩子过家家。”
我说这些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但其实有些不太明白,父亲这般急忙到底是为什么。
是的,一向最稳重的父亲也同意了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
婚宴当天,出乎意料的,我没什么很大感触,只是有些浑浑噩噩的。
直到同样熟悉的“我愿意”出来弟弟吻住了小林同志,一群人鼓掌起哄,应该是小辈们。
年纪稍大的大多是退位者,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又是熟悉的敬酒环节,我不知道当时怎得一冲动冲小林说了声:"我也来讨你的喜酒喝了。"
佳雯怒拉着我站起来,挽着我的手,向另一对新生夫妻走去,然后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也冲小林说:"弟妹,喝得了酒吗?"
"可以。"
"她不行。"
您和国安的声音先后响起,前者看了后者一眼,应冲前者报以一笑,开口道:"不喝酒,我来吧。"
然后,自顾自地把酒倒了点分别给了我和佳雯,自己却是一饮而尽了。
佳雯面上笑意不减,笑吟吟地轻抿了口酒,就把它给了我。
然后我看向小林,她目光投向了国安。
我保持着一向缄默的形象,又继续把两杯酒都喝了个干净。
大抵处于风口浪尖,这婚礼简陋得不像样,新娘只是穿着一件喜庆的红色马甲,新郎的应该是压箱底的西装,整齐平坦,看起来像刚被熨斗烫过,却不免沾上岁月的痕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褪色
"一个人的气质和教育是他最好的装饰品”因而俩人都没显得困窘,反倒是因喜事显得更加意气风发。
敬酒敬到一半,有个人匆匆忙忙跑进来了,冲及父亲嘟囔了句什么.
他一向宠辱不惊的脸猛得发生了变化,犀利的光阴沉沉投向我,接着拿起拐杖走向我,高起着在我的膝盖处敲打。
其实我的眼神在与他相撞的一瞬我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碍于那点所谓的自尊,我不允许自己像个懦夫一样狼狈而逃,于是结结实实地换了没收着力的一棍.
我几乎瞬间跪在了地上,麻木间,又感受到了背上又被打了几棒这像是要把我打死了一般
在我小时候犯了鸡毛蒜皮的错遭受这样一次无妄之灾时,总是妈妈把父亲拉开的。
"你妈妈死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看这次还有谁能拦住我!"
我的脑子发蒙,不断回响着"死。"
在我被打的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似乎有一处红影飘过。
再次醒来时我在自己屋子里,佳雯手中拿着药膏,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喜悦
然后她发出渗人的笑声,问我:“和我结婚夺权,却因动静太大被发现,弄得这个下场,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对上她应报复成功而喜悦的脸时,我沉默了,却又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她又隔着纱布,往我伤口上按了按,又不紧不慢道:"我每天只能和骨灰盒睡觉,吃饭。相信我,你也会这样的。祝你长命百岁,这样你只能看着深爱的人一个个远离你."
我尽了极大的修养才忍住不去和一个女生计较,更别提还是个病人.
她按得很重,我感觉伤口又开始往外洇出血了,她冒出了一句:“小林怀孕了,你知道吗?为了帮你不再被打差点流产,就是脸都要丢尽了,未婚先孕."
我下意识维护她:“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她们至少是两情相悦。你没有嫁给自己喜欢的吧,包办婚姻,你我都是笼中鸟,有什么资格指责指染他们的感情。”
说完这话后,我后悔了,她手她僵了僵,却随即更为癫狂地笑了笑,
"是啊,我们都没什么资格,所以我们俩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