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瑜笙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迟叙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后颈。她小心翼翼地转身,发现他已经醒了,正用那种熟悉的目光凝视着她——像是看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早安,小鱼儿。"迟叙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的温度让瑜笙想起昨晚那个漫长的吻。戒指在她无名指上闪着微光,证明昨夜的一切不是梦境。
"你什么时候醒的?"瑜笙往他怀里缩了缩。
"足够久到数清你的睫毛。"迟叙轻笑,低头在她鼻尖落下一个吻,"饿了吗?我去做早餐。"
瑜笙跟着迟叙走进厨房,看着他熟练地打蛋、切火腿。他手腕翻转的姿势有种刻意的流畅,像是经过无数次练习。当她注意到他右手腕内侧那道狰狞的疤痕时,呼吸一滞。
"这是怎么弄的?"她抓住迟叙的手腕,指腹轻轻抚过那道凹凸不平的皮肤。
迟叙的动作顿了一下,"餐厅工作时被热油烫的。"他语气轻松,却下意识想抽回手,"没事,早就不疼了。"
瑜笙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记得迟叙曾经连煮泡面都会手忙脚乱,现在却在煎蛋时能单手翻面。这三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在国外...过得很辛苦吧?"她轻声问。
迟叙关掉火,转身将瑜笙拥入怀中,"只要能再见到你,都值得。"他的吻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瑜笙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迟叙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后颈。她小心翼翼地转身,发现他已经醒了,正用那种熟悉的目光凝视着她——像是看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早安,小鱼儿。"迟叙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的温度让瑜笙想起昨晚那个漫长的吻。戒指在她无名指上闪着微光,证明昨夜的一切不是梦境。
"你什么时候醒的?"瑜笙往他怀里缩了缩。
"足够久到数清你的睫毛。"迟叙轻笑,低头在她鼻尖落下一个吻,"饿了吗?我去做早餐。"
瑜笙跟着迟叙走进厨房,看着他熟练地打蛋、切火腿。他手腕翻转的姿势有种刻意的流畅,像是经过无数次练习。当她注意到他右手腕内侧那道狰狞的疤痕时,呼吸一滞。
"这是怎么弄的?"她抓住迟叙的手腕,指腹轻轻抚过那道凹凸不平的皮肤。
迟叙的动作顿了一下,"餐厅工作时被热油烫的。"他语气轻松,却下意识想抽回手,"没事,早就不疼了。"
瑜笙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记得迟叙曾经连煮泡面都会手忙脚乱,现在却在煎蛋时能单手翻面。这三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在国外...过得很辛苦吧?"她轻声问。
迟叙关掉火,转身将瑜笙拥入怀中,"只要能再见到你,都值得。"他的吻落在她发顶,却避开了她的问题。
早餐后,迟叙的手机在卧室响起。瑜笙端着咖啡走过去时,听到他压低的声音:"我说了需要时间...不,别去找她..."通话戛然而止,迟叙转身看到瑜笙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工作上的事?"瑜笙递过咖啡,假装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嗯,一些...琐事。"迟叙接过杯子,指尖有些发凉。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瑜笙突然发现他眼角有了细小的纹路——这是18岁的迟叙不曾有的痕迹。
为了驱散突然的沉默,瑜笙提议整理迟叙的行李。他从国外带回来的行李箱还放在玄关,表面磨损严重,拉链处贴着已经褪色的航空标签。
"你就带了这么点东西回来?"瑜笙打开箱子,里面只有几件折叠整齐的衣物和一个小药盒。
迟叙走过来蹲在她身旁,"大部分东西都处理掉了。"他拿起药盒迅速塞进外套口袋,"只是一些常用药。"
瑜笙的余光瞥见箱子夹层露出一角名片。她趁迟叙不注意时悄悄抽出来——上面印着"仁和债务咨询"的字样和一个本地电话号码。她的心跳突然加速,这与迟叙声称刚回国的说法矛盾。
"怎么了?"迟叙注意到她的走神。
"没什么。"瑜笙勉强笑笑,将名片偷偷塞回原处。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迟叙说要去便利店买烟,却再也没回来。当时她打遍所有电话,找遍所有医院,甚至想过最坏的可能。而现在,那种不安感又悄然爬回心头。
午后的阳光变得强烈,雪开始融化,窗檐滴落的水声像某种倒计时。迟叙提议出去走走,瑜笙欣然同意——也许离开这个充满回忆又突然充满疑问的公寓,她能理清思绪。
D市中央公园的雪景美得惊人。孩子们在堆雪人,情侣们手牵手漫步,一切都充满新年的希望气息。迟叙紧紧握着瑜笙的手,仿佛怕她再次消失。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迟叙指着远处的摩天轮,"你非要坐那个,结果恐高症发作,全程闭着眼抓着我的胳膊。"
瑜笙笑着点头,"你后来笑话了我一个月。"那时的迟叙会毫无顾忌地大笑,会为小事跟她争得面红耳赤,会直白地说出所有想法。而现在,他眼神中总有一丝她读不懂的阴影。
"阿迟,"瑜笙停下脚步,直视他的眼睛,"你真的没有别的事情要告诉我了吗?"
迟叙的表情凝固了一瞬。远处传来教堂钟声,惊起一群白鸽。他伸手抚摸瑜笙的脸颊,"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现在,只要相信我好么?"
这不是回答,瑜笙想。但当他低头吻她时,她选择了暂时妥协。他的唇有些颤抖,像是在无声地道歉。
傍晚时分,他们路过一家婚纱店。橱窗里模特穿着鱼尾款式的婚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迟叙突然说:"你穿一定很美。"
瑜笙心头一热,却想起那张债务咨询的名片。"我们...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
迟叙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三年对我来说已经够长了。"他掏出钱包,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瑜笙18岁生日时拍的独照,"这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的慰藉。"
照片边缘已经起毛,明显被反复摩挲过。瑜笙的喉咙发紧,所有疑问在那一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踮起脚尖吻他,"我们慢慢来,好吗?"
回家的路上,迟叙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突变,"我得接这个电话。"他走到几步外,背对着瑜笙,声音压得极低。瑜笙只能听到几个零碎的词:"期限"... "保证"... "别伤害"...
当迟叙回来时,他的笑容明显勉强了许多。"抱歉,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明天...我可能得离开几天。"
瑜笙的心沉了下去,"是债务问题吗?"
迟叙明显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瞳孔微微扩大,"你...知道了?"
"只知道你父亲欠债的事。"瑜笙紧盯着他的眼睛,"现在问题还没解决?"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迟叙的肩头和睫毛上。他看起来疲惫而脆弱,"我会处理好的,小鱼儿。这次我不会消失,我保证。"
但保证有什么用呢?瑜笙想。三年前他也保证过会永远陪着她。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枚戒指代表的不仅是重逢的喜悦,更是沉甸甸的责任与未知的风暴。
回到家,瑜笙煮了姜茶。迟叙捧着杯子坐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轮廓。瑜笙坐到他身边,头靠在他肩上。
"这次让我帮你。"她轻声说,"无论是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
迟叙的手颤抖了一下,茶水溅出几滴在手上。他放下杯子,紧紧抱住瑜笙,"再给我三天时间。如果...如果我能解决好,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瞒着你。"
瑜笙在他怀里点头,却无法抑制心中的不安。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渐渐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她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童话:雪是天空的碎片,用来掩盖地上的伤痕。但雪总会融化,伤痕终将显现。
那晚,瑜笙在迟叙熟睡后悄悄起身。她轻手轻脚地打开迟叙的外套,找出那个药盒——里面不是感冒药,而是一种她没见过的白色药片。药盒内侧用圆珠笔写着一串数字:200000。
二十万?这是什么意思?药量?金额?瑜笙的心跳如擂鼓。她正想把药盒放回去,突然听到床的方向传来动静。
"小鱼儿?"迟叙的声音带着睡意。
瑜笙迅速将药盒塞回口袋,"我在找水喝。"她走回床边,在月光下看到迟叙困惑的表情。
"做噩梦了?"迟叙伸手抚摸她的脸,指尖冰凉。
瑜笙摇摇头,钻进被窝贴近他的胸膛。迟叙的心跳平稳有力,与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
"睡吧,"他吻她的额头,"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瑜笙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可能不是阳光,而是更大的风暴。她闭上眼睛,听着窗外雪落的声音,祈祷这一次,雪不要融化得太快。
迟叙离开的那天早晨,雪停了。
瑜笙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区拐角。迟叙走得很急,甚至忘了带走他常穿的那件灰色毛衣。毛衣还搭在沙发扶手上,袖口处有处不起眼的脱线,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勾破的。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瑜笙快步走过去,却看到是萧萧的来电显示。
"阿瑜!你和迟叙怎么回事?昨天我发消息你一直没回!"萧萧的声音充满八卦的兴奋。
瑜笙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和好了。"
"我就知道!"萧萧得意地叫道,"那天在火锅店你们俩眼神都能拉丝了!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迟叙有没有跟你说他这些年在国外的事?"
瑜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迟叙的毛衣上收紧,"他说了一些...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算了,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对了,今晚出来吃饭吗?我男朋友的几个朋友想见见你..."
"改天吧。"瑜笙婉拒了,她需要时间整理思绪,"迟叙说他有事要离开几天。"
挂断电话后,瑜笙发现手机里有条未读短信。是个陌生号码:【Y小姐,我们知道迟叙在你那里。告诉他,最后期限是明天中午,否则后果自负。】
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Y小姐?除了迟叙,谁会知道她住在这里?她立刻回拨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窗外,融雪从屋檐滴落,声音像走动的秒针。瑜笙打开迟叙的行李箱,再次检查那个药盒。200000。这个数字和短信中的"最后期限"有什么联系?她想起昨晚迟叙接电话时提到的"期限"和"别伤害"...
门铃突然响起,瑜笙吓了一跳。透过猫眼,她看到两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外。高个子的那个脖子上有狰狞的蛇形纹身,矮个子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
"我们知道你在家,Y小姐。"高个子对着门喊道,声音油腻得像沾了灰尘的糖,"迟叙欠的钱该还了。"
瑜笙的后背紧贴在门上,心跳声大得仿佛能被门外的人听见。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迟叙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小鱼儿?"迟叙的声音里带着嘈杂的背景音,像是在某个拥挤的地方。
"有人...有人在我们家门口..."瑜笙压低声音,"说要你还钱..."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迟叙的呼吸变得急促,"别开门!我马上回来!他们怎么找到那里的...听着,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别信,我..."
通话突然中断了。与此同时,门外的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
"迟叙不在是吧?"矮个子阴阳怪气地说,"那正好,跟你聊聊也一样。开门吧小姐,我们又不是坏人。"
瑜笙深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发抖。三年前,面对养父的暴力时,她只会蜷缩在角落哭泣。但现在不同了,这是她的家,她有权保护自己。
她拿起玄关处的金属伞架,猛地拉开门,"我已经报警了!"
两个男人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反应。高个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黄牙笑了,"厉害啊,迟叙的马子挺有胆量。"他向前一步,瑜笙立刻举起伞架。
"就站在那儿说!"
"行行行,"高个子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们只是来传话的。迟叙他爸三年前借了我们老板二十万,利滚利现在还剩两万。老迟自己嗝屁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对吧?"
瑜笙握紧伞架的手微微发抖,"迟叙的父亲...死了?"
"跳楼死的,啪——"矮个子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脑浆都溅出三米远。我们老板心善,给他儿子时间打工还债,结果这小子回国后躲着不见人..."
高个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借据,在瑜笙面前晃了晃,"白纸黑字,还有老迟的手印。迟叙这三年在国外洗盘子确实还了不少,我们老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把最后这两万结了,从此一笔勾销。"
瑜笙盯着那张借据,感到一阵眩晕。迟叙从未提过他父亲的死讯,也从未说过他在国外洗盘子还债的事。她突然明白药盒上的"200000"是什么意思——那是迟叙最后需要偿还的金额。
"他...需要多长时间?"瑜笙听见自己问。
高个子咧嘴笑了,"明天中午前,现金。否则..."他的目光在瑜笙身上扫视,"我们老板对漂亮姑娘总是特别'友善'。"
"我会转告他。"瑜笙强作镇定,"现在请你们离开。"
两个男人交换了个眼神,高个子突然伸手想摸瑜笙的脸,"其实,还有个更快的解决办法..."
瑜笙猛地用伞架打向他的手臂,金属撞击骨头发出一声闷响。"滚出去!"她声音颤抖却坚定。
高个子捂着手臂咒骂了一句,却被矮个子拉住,"明天中午,别忘咯。"他们转身离开,矮个子临走前还回头给了瑜笙一个恶心的飞吻。
关上门,瑜笙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迟叙父亲的死讯、三年的洗盘子还债、最后的两万债务...这些碎片在她脑海中旋转,逐渐拼凑出一个她完全陌生的迟叙。
两小时后,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惊醒了在沙发上睡着的瑜笙。迟叙冲进门时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当他看到安然无恙的瑜笙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般跪倒在地。
"他们...他们没伤害你吧?"迟叙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瑜笙静静地看着他,"他们告诉我你父亲的事,还有那二十万债务。"
迟叙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他低下头,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对不起...我本想处理好一切再告诉你..."
"为什么瞒着我?"瑜笙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你觉得我知道后会看不起你?还是觉得我帮不上忙?"
迟叙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我不想把你卷进来!这些人是真正的恶棍,他们..."他突然停住,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怎样?"瑜笙追问,"威胁你?伤害过你?"她想起迟叙手腕上的疤痕,胃部一阵绞痛。
迟叙的沉默回答了所有问题。他慢慢站起身,从外套内袋掏出一个信封,"我这里有10万,还差不少我明天一早去借。"
瑜笙接过信封,里面是厚厚一叠各种面额的纸币,有些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她想象迟叙是如何一分一分攒下这些钱的,心口像被撕开一道口子。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然后呢?让你也陷入危险?"迟叙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这些人做了什么吗?在墨尔本,他们找到我打工的餐厅,当着所有客人的面把热油泼在我手上!就因为那个月我少还了五千块!"他伸出右手腕,那道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瑜笙倒吸一口冷气,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所以你才一直戴着口罩...不是因为过敏..."
迟叙颓然坐在沙发上,"我父亲...他赌博成性,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就..."他的声音哽咽了,"我回国后发现他们开始调查我的人际关系,我不敢联系你,怕他们找上你..."
"所以你宁愿我恨你?宁愿我以为你抛弃了我?"瑜笙的声音颤抖着,"迟叙,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离开..."
迟叙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袭击了瑜笙的胃部,她弯下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迟叙立刻反应过来,冲进厨房熟练地找出药箱里的胃药,又倒了杯温水。
"吃了它。"他扶起瑜笙,将药片送到她嘴边。这个动作如此自然,仿佛过去三年从未间断过。
药片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瑜笙看着迟叙焦急的脸,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无论经历多少隐瞒和误会,他们之间的默契从未消失。迟叙记得她所有的习惯和毛病,就像她记得他咖啡要加两勺糖一样自然。
"剩下的五千,我有。"瑜笙轻声说。
迟叙愣住了,"什么?"
"我这两年存了些钱..."瑜笙起身走向卧室,从床头柜深处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正好有10万左右。"
迟叙的表情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不!我绝不会用你的钱!"
"为什么?因为男人的自尊心?"瑜笙的声音突然提高,"迟叙,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面对吗?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迟叙猛地站起来,"这是我必须自己承担的责任!我不能...不配..."
"不配什么?不配爱我吗?"瑜笙的眼泪滚落下来,"你以为只有完美的迟叙才值得被爱吗?那个会犯错、会脆弱、需要帮助的迟叙就不值得了吗?"
迟叙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瑜笙走上前,将银行卡塞进他手里。
"拿着。不是施舍,不是可怜,而是因为..."她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爱你,包括你的骄傲,你的固执,你的所有缺点。"
迟叙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卡片。他低下头,大颗的泪珠砸在地板上,"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重复着,像个迷路已久终于归家的孩子。
瑜笙抱住他,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轻柔地覆盖着这个城市的伤痕。这一次,他们决定不再独自承受。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瑜笙坚定地说。
迟叙想反对,但看到她眼中的决心,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他亲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一起。"
那晚,他们相拥而眠,像两只在风暴中互相依偎的鸟。明天将面对什么,他们并不确定。但有一点很明确: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不再分开面对。
清晨的阳光透过雪后的云层,为一切镀上金色的希望。瑜笙和迟叙手牵手走向约定的地点,银行卡和现金安全地放在迟叙的内袋里。路上,迟叙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瑜笙问。
迟叙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银戒,轻轻戴回瑜笙的无名指,"这次,我不会再弄丢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高利贷公司的办公室里,等待他们的不仅是债主,还有一个关于迟叙父亲的惊人秘密——那个所谓的"自杀",背后隐藏着更黑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