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温客行心底一紧,生怕周子舒真有个闪失,身形一晃便掠到他身侧,手臂顺势环住周子舒的胳膊,掌风凌厉地在空中连拍几下,逼退那些人,带着周子舒脱身。他不愿在周子舒面前露出那血腥的一面,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眼神冰冷得像腊月里的霜。
周子舒轻轻吐出一句“多谢”,嗓音低沉却不失礼貌:“走吧。”晏无师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抬手随意一挥,一道凛冽的气劲扫过,那些人瞬间没了气息。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这么做,大概是太久没动手,手指有些发痒罢了。随后,他迈开步子,不疾不徐地追了上去。
温客行走了一阵,忽然察觉身旁少了个人影。那个平日里吵得让人头疼的家伙,这会儿不见了,竟让他有些不自在。他抖了抖肩膀,低声骂了句,“真是犯贱。”可话音未落,不远处已经出现了晏无师的身影。他挑眉丢过去一个白眼,“你去哪儿了?”
晏无师感觉那白眼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不怀好意地凑近,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才分开一会儿就惦记我了?”两人并肩而行,话语间夹杂着几分玩闹。
“你还能再无聊点吗?”温客行嗤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不屑。
“承认吧,”晏无师轻笑,“你就是想我了。”
“我承认什么?”
“承认你想我了呗。”
“你承认你是狗吗?”温客行翻了个白眼,语气中满是嫌弃。
“我可是被狗咬过的人。”晏无师故意拖长语调,一脸无辜。
“我前两日确定咬过狗。”温客行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怼。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斗嘴,完全没有外人的插足余地。周子舒和张成岭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幼稚到这种地步。阿湘悄悄凑过来,低声说道:“习惯了就好,他俩一直这样。”
血红色的夕阳缓缓沉入天边散乱的云层中,将河面染上一层蔷薇色的霞光,水波荡漾间闪烁着细碎的光点。温客行一行人来到河边,打算随便对付一晚。难得的是,温客行和晏无师今天居然没有动手,只是嘴上互不相让。
温客行招呼阿湘去拾柴火,阿湘拉上张成岭一起走远了。温客行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周子舒腰间,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瞧一眼他的武器,又不至于让对方反感。好不容易拉近了些距离,这机会可不能轻易错过。
晏无师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开口:“温温,我想吃鱼。”温客行正烦着呢,随口应付道:“自己下水捞去。”
晏无师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到了周子舒身边,指法刁钻地点了他穴道,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剑,纵身跃到河面上空,聚力于掌心猛地一拍,借力用手中的剑串起几条鱼,动作干净利落,转瞬间便回到了岸边。
温客行顾不上骂人,急忙给周子舒解穴,试了几种方法却都失败了——晏无师点穴的手法太过刁钻。还没等他琢磨出解决办法,晏无师已经回来,顺手将剑递了过来。温客行刚伸手要接,对方却已经收回,随手甩了几下,用剑快速剖开鱼腹,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周子舒被定在原地,脸色涨红,哪怕戴着易容面具,也能看出他气得不轻。他的剑被抢走不算,还被对方当成了杀鱼的工具,满腹怒火无处发泄。
温客行看见周子舒生气,顿时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赶紧哄道:“别生气,稍等片刻,我帮你把剑抢回来!”话音未落,晏无师已经将串好的鱼递了过来。温客行毫不犹豫地把鱼甩在地上,气恼地吼道:“先给他解穴!”说完又对周子舒解释,“我去帮你洗剑!”
温客行蹲在河边清洗剑刃时,终于看清了那柄软剑的模样——正是师傅的“白衣”。看着宝剑被如此糟蹋,他心中一阵愤懑。匆匆洗完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周子舒已经被解穴了。周子舒心火难消,也不顾对方来历如何,直接出手教训。温客行将“白衣”递回去,自己也没闲着,径直加入了战团。“那魔头太过分了,怪不得周兄发火。”他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晏无师虽然与周子舒交手,但始终未下重手。他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刻意避让这个人,而这份避让的原因,似乎与温客行有关。他并未深思,直到温客行突然冲上来帮他挡了几招,他才反应过来,顺手将人拉到身前当作挡箭牌,两人合力应对周子舒的攻势。
阿湘和张成岭此时正好返回,远远看见这一幕,脸上写满了疑惑:以前不是两个人打吗?怎么现在变成三个了?而且这打法……怎么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阿湘叹了口气,大声喊了一句:“别打了,我抓了两只兔子!”语气轻松得就像在喊贪玩的孩子回家吃饭——显然,她已经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