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晏无师本来没打算插手,可转念一想,自己一时半会儿还不想离开这个有趣的鬼主,又怕到时候苍蝇太多,烦都烦死了。
温客行没料到他会这么狠,心里却觉得有几分道理。回忆起喜丧鬼小时候帮过自己,而艳鬼向来忠心耿耿,应该不会背叛。他低头思索片刻,侧头看向阿湘,开口道:“阿湘,你觉得我疯了吧?”
阿湘赶紧摆手,“不疯不疯,哪有那位疯。”说完偷瞄了晏无师一眼,见对方朝她挤眉弄眼地露出一副“我是好人”的表情,她立马转过头对着温客行坚定道:“就算你疯了,就是宰了我,我也认了!从小你养我护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反正我只听你的。”
温客行看看晏无师,又看看阿湘,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有人愿意陪他一起疯,也有人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倒也不错。
晏无师瞥了眼温客行的手,语气漫不经心地吩咐道:“阿湘,你家主人手脏了,去给他洗洗。”
阿湘立刻起身去端水过来,等温客行洗手后,三人围坐在一起商量对策。最终决定,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其余人全部封了内力关进鬼谷牢房,由喜丧鬼和艳鬼看守。再慢慢审问叛徒,设下陷阱,静待鱼儿上钩。阿湘则带着她的手下留下,继续挖掘情报。定好方案,晏无师随手点醒昏迷的喜丧鬼和艳鬼,两人生怕惹怒魔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全程乖乖配合温客行的训话,迅速押着众鬼返回鬼谷关押、逼供并布置陷阱。
看着这一切安排妥当,温客行忽然觉得身心轻松了不少。对啊,自己何必在意那些蠢货?不如掌控能掌控的人,只关注自己在乎的事与人。
“走!”他笑着拉起晏无师和阿湘,“我们去樊月楼听小曲、看戏去。”
樊月楼顶层,三人悠闲地靠在栏杆旁,楼下是一艘装饰精致的小船,船上安吉四贤各施技艺,有的吹奏乐器,有的舞剑助兴。
然而晏无师压根没多瞧那几位贤士一眼,他的目光像黏在温客行身上似的,带着几分哀怨,仿佛是被人辜负了感情的痴情人一般盯得人浑身发毛。
温客行被他看得极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吐槽:“喂,你看我干嘛?不看他们表演啊?”
晏无师冷笑一声,“那四个人又老又丑,吹奏的曲子还没花楼里的歌姬好听,舞剑更辣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阿湘闻言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主人,他们舞剑还不如我甩鞭子杀人的动作利索呢!”
晏无师听了这话,唇角微扬,透出一股戏谑的意味,“要不……我去帮你们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助个兴?”
温客行一听这话,当即警觉起来,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嗔怪道:“别闹,消停点儿。”
但晏无师偏偏是个逆反心理重的人,他手指轻轻一弹,一缕内劲悄无声息地飞射而出。下一秒,船上奏琴的琴弦骤然崩断,发出刺耳的杂音;舞剑者手中的剑应声折断,半截剑刃落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水花四散。
晏无师长舒一口气,满脸惬意地说道:“总算不用洗眼睛了。”
温客行和阿湘顿时愣在原地,嘴角抽搐不已。
船上的安吉四贤彻底懵了,四个人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惊恐,紧接着开始跳脚骂街,声音嘈杂混乱。
眼看晏无师另一只手又慢悠悠地抬了起来,温客行急忙“啪”地按住他的手腕,谄媚地笑道:“哎呀,别生气了,我带你去花楼玩吧!”边说边拉着晏无师往外走,生怕这魔头再出手,万一真把那四个家伙给弄死了。他暗自感叹,跟这魔头比起来,自己真是担得起“温大善人”的名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