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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雪夜生辰

浮生梦中梦

三日后,应蝶将收集来的消息告诉给了沈千雁,关于萧景珩身边那位神秘幕僚孙树的消息少之又少。此人似乎刻意隐藏行迹,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抛头露面。暗卫们多方探查,也只打听到孙树是在两年前突然出现在萧景珩身边,据说是个极有谋略之人,为萧景珩出谋划策,在暗中帮他周旋各方势力。

沈千雁沉思片刻,道:“继续派人盯着,不管多小的细节都不要放过。萧景珩如今已经崭露头角,这个孙树想必在背后出了不少力,他是关键人物,必须摸清楚他的底细。”

“好。”应蝶点头应下。

随着年关将近,京城飘起了鹅毛大雪。一夜之间,整个沈家被皑皑白雪覆盖,银装素裹,宛如仙境。除夕这天正是沈千雁的生辰,沈家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大早,沈千雁的母亲便来到她的房中,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雁儿,生辰快乐。”母亲拉着她的手,慈爱地看着她,“转眼间,我的宝贝女儿都十五岁了。”说着,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这是娘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打开看看。”

沈千雁接过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条晶莹剔透的玉镯,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谢谢娘,女儿很喜欢。”她将玉镯戴在手腕上,笑容灿烂。

中午时分,沈家摆开丰盛的宴席,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共享美食。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大厅。沈千雁看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满是温暖。她想起这些日子在星月阁的种种,暗自发誓,一定要守护好沈家,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饭后,沈千雁独自一人来到花园。此时的花园,白雪覆盖了亭台楼阁,树枝上挂满了冰棱,宛如一个梦幻的冰雪世界。她漫步在小径上,听着脚下积雪发出的“咯吱”声,心情宁静而惬意。

“姑娘。”身后传来的声音。

沈千雁回头,见谷秋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糕点盒。“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奴婢想着小姐可能喜欢,就拿了些来。”

“我看,是你想吃了吧。”沈千雁接过糕点盒,打趣她,盒里是造型精巧的梅花酥,她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香甜可口,“嗯,好吃,不愧是你这个贪吃鬼的喜欢的。”

两人在花园中漫步闲聊,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府中的灯笼纷纷亮起,将雪地映照得五彩斑斓。

晚上,沈家举行了热闹的烟火晚会。各色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多彩,照亮了整个京城的夜空。沈千雁站在人群中,看着天空中璀璨的烟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个生辰,有家人的陪伴,有温暖的祝福,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烟花过后,沈太夫人遣身边的徐嬷嬷让沈千雁去西苑。

  屋内,除了祖母,还有母亲和阿姐。瞧见她进来,沈昭棠招手:“枝枝,来阿姐这里。”

  沈千雁坐下后,周围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祖母慈爱的开口:“枝枝啊,从你会说话起,你就在祖母身边,祖母从小就知道你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你像极了你祖父,果敢,坚韧,想做什么事,倾尽全力也要做成,祖母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祖母想同你讲,天塌下来,你要记住,你身后有祖母,有你母亲,有你阿姐,还有父亲兄长,我们都是你的依靠。你阿姐十六岁的时候从你母亲手中接手星月阁,你比你阿姐强。”

  沈千雁眼眶微热,正欲开口,沈太夫人却摆了摆手,从檀木匣中取出一方泛黄的绢帕,上面用金线绣着半朵残缺的莲花,“这是当年你祖父留给我的信物,也是沈家暗卫初代令符。如今星月阁交到你手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难关,都可凭此调动分散在各地的暗卫死士。”

母亲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前些日子你父亲在朝堂上弹劾户部尚书,那老家伙背后牵扯着不少势力,怕是要把主意打到沈家头上。”沈昭棠将茶盏推到她面前,氤氲茶香中带着安抚:“枝枝莫急,我们早有准备,只是想提醒你,行事更要小心。”

沈太夫人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以后不论遇见什么,都莫慌,越是风浪起时,越要稳住阵脚。”老妇人枯瘦的手指在桌上轻叩。

  沈昭棠抱住她:“枝枝,再过几天,我们便要动身前往边疆了,如今天家十分忌惮父亲,是坏事,也是保障,以后在盛京的路,就要靠你一个人走了,凡事切记,多思考,勿冲动,与祖母商量着来,若是遇见跨不过去的坎,记得写信给阿姐。”

夜色渐深,沈千雁走出西苑时,漫天大雪不知何时已停。她望着天际残星,将令符贴身藏好。寒风卷起裙裾,绣着暗纹的布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场暗流涌动的棋局,她既已执子入局,便不会轻易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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