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

我拎着外卖箱冲进雨幕时，手机第三次响起。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在昏暗巷子里泛着幽幽蓝光，雨水顺着额角滑进衣领，激得我打了个寒战。

"程先生，您还有三分钟。"

电子合成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我盯着导航上闪烁的红点--永安大厦地下停车场B2区，这地址压根不在配送范围里。后腰处的刺痛突然加剧，像有把钝刀在脊椎上来回拉扯。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轮胎碾过水洼溅起的声响里混着金属摩擦声。我猛地刹住电动车，后视镜里三个穿黑色雨衣的人影正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他们的雨靴踏在水洼上的节奏整齐得可怕，为首的抬起手，指缝间闪过手术刀般的寒光。

"东西给我。"那人声音像是砂纸打磨铁器，"或者你的眼睛。"

我下意识摸向胸前的配送箱，指尖触到箱体时突然被电流般的刺痛贯穿全身。视野开始扭曲，雨丝凝固在半空，霓虹灯牌的光晕碎成仅镜般的色块。等回过神时，我已经站在二十米外的消防栓旁，而那个装着金属立方体的箱子正在我手中发烫。

黑衣人们同时转身，动作整齐得宛如提线木偶。雨衣帽子滑落的瞬间，我清楚看到他们膜上跳动的紫色光斑--和三天前电视里报道的连环圣1安风千一棤一样的性征镜般的色块。等回过神时，我已经站在二十米外的消防栓旁，而那个装着金属立方体的箱子正在我手中发烫。

黑衣人们同时转身，动作整齐得宛如提线木偶。雨衣帽子滑落的瞬间，我清楚看到他们虹膜上跳动的紫色光斑--和三天前电视里报道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一模一样的特征。

"异能者……."我咽下喉间的血腥味，后背抵住潮湿的砖墙。后腰的刺痛已经蔓延到肩胛骨，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要破体而出的蝴蝶。

为首的杀手突然加速，雨幕在他身后拉出一道真空隧道。我看着他指尖暴涨的金属利刃刺向面门，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就在这时，一抹银色从斜刺里闪过。

金属相撞的脆响震得耳膜生疼。穿管理局制服的女子挡在我身前，她手中的唐刀泛着水波纹路的光泽，刀柄处嵌着的棱形晶体正在嗡嗡震动。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右眼是正常的深褐色，左眼却像液态水银般流转着金属光泽。

"叶知秋，二级执行员。"她头也不回地甩给我一个金属手环，"戴上，别让共鸣反应要了你的命。"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皮肤正在泛灰，皮下组织呈现出金属般的纹理。黑衣杀手们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们的身体开始膨胀，雨衣被撑裂的瞬间，我看到了泛着金属冷光的机械骨骼。

"他们不是活人!"我扣上手环的刹那，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叶知秋的唐刀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那些光像是有实体般缠绕在我的手腕上。黑衣杀手扑过来的瞬间，我本能地伸手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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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再次扭曲。

这次置换发生时，我清楚感受到有细小的金属颗粒从叶知秋的刀柄流入我的血管。黑衣人的机械手臂穿透了我的残影，而我正悬在他头顶，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叶知秋的刀。

刀锋斩落的刹那，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在那些机械躯体的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某种类似棱镜装置的晶体。紫色光流在晶体内循环往复，每次闪烁都会引发空间微弱的涟漪。

"小心共鸣反噬!"叶知秋的喊声裹着雨声传来。我握刀的手突然失去知觉，整条手臂从指尖开始沙化。黑衣人趁机抓住我的脚踝，他的机械手指正在高频震动，皮肤接触的瞬间就撕开了我的牛仔裤。

剧痛让我几乎咬碎后槽牙，但更可怕的是体内翻涌的能量。那些金属颗粒在我的血液里沸腾，后腰处的异物终于刺破皮肤--是半截银灰色的金属椎骨。

叶知秋的惊呼声和金属立方体的嗡鸣同时响起。怀中的箱子突然弹开，那个刻满楔形文字的立方体悬浮而起，黑衣人胸腔里的棱镜装置开始疯狂闪烁。我眼睁睁看着紫色光流被立方体抽离，机械身躯像被抽掉骨架的蛇般瘫软在地。

雨还在下。叶知秋的唐刀插在积水里，刀身上的波纹已经消失。她摘掉左眼的银色美瞳，露出真正的机械义眼，虹膜位置嵌着的正是和黑衣人相同的棱镜晶体。

"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你的危险等级了，程墨先生。"她的机械眼转动时发出细微的齿轮声，"你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就引发了三级空间折叠。"我跪在雨地里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混着金属碎屑。方才的金属椎骨已经缩回体内，但皮肤上还留着蛛网状的银色纹路。叶知秋蹲下来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她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你后颈的编号…..."她扯开我的衣领，指尖拂过发烫的皮肤，"L-JX-07，这是'棱镜计划'的实验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