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动漫同人小说 > 嘉祖Q王座与荆棘之吻
本书标签: 动漫同人  凹凸世界同人  嘉祖 

古竖笛音与血脉之谜

嘉祖Q王座与荆棘之吻

\[正文内容\]晨雾像被掐住脖子的幽灵般缓缓散去,露出底下盘根错节的古木。那树得三人合抱,灰绿色的树皮上布满褶皱,活像张饱经风霜的脸。木屋嵌在树干半腰,被厚厚的苔藓裹着,要不是那些挂在屋檐下的兽骨风铃,嘉德罗斯差点以为这是沼泽长出的畸形瘤子。

兽骨风铃透着诡异。猫头鹰颅骨串着不知名猛兽的獠牙,风一吹就发出"叮铃叮铃"的怪响,像是有群鬼魂在合唱。木屋墙壁上爬满会发光的藤蔓,蓝绿色的光溜溜的汁液顺着木纹往下淌,在树根汇成小小的水洼,映着上面跳动的幽光。

圣剑悬浮在嘉德罗斯肩头,剑身微微震颤,金色纹路亮得晃眼。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蒙特祖玛,她靠着他胸口呼吸匀净了些,但石质皮肤还在剥落,碎屑落在他盔甲上簌簌作响。翡翠色的眼睛半睁着,正盯着门上的雕刻发呆。

"看什么呢?"嘉德罗斯腾出只手推开门。藤蔓像是活物般往两边缩,露出底下太阳与火焰交织的纹路——跟他们俩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纹路...是我小时候在祖母遗物里见过的皇家徽记。"蒙特祖玛的手指轻轻抚过门板,那些纹路突然亮了,像回应似的顺着她指尖流动,"但比历史书上记载的多了团火焰。"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笛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调子忽高忽低,听得人心头发紧,嘉德罗斯刚想迈脚,衣角却被拉住。

"我能自己走。"蒙特祖玛站直身子,晃了晃还有点发软的腿,银灰色长发垂在肩前,挡不住锁骨下若隐隐现的蓝光裂纹。她伸手握住悬浮的圣剑,剑柄入手的瞬间,两人身上的印记同时发烫。

嘉德罗斯皱眉盯着她手背:"别勉强。"

"你才是该省点力气的人。"蒙特祖玛歪头看他,翡翠色眼睛里闪过丝笑意,却被突然停住的笛声掐断。空气瞬间凝固,只有兽骨风铃还在不知好歹地叮铃作响。

木屋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穹顶是掏空的树干,天光从顶端天井漏下来,在地上投出个旋转的光斑。墙壁挂满泛黄的兽皮地图,角落里堆着生锈的武器,中央石桌上摆着个青铜星象仪,指针还在咔嗒咔嗒转个不停。最显眼的是桌上那本发光的书,封面材质看起来像某种生物的皮。

"三百年了。"阴影里突然传来声音,像两块石头在互相摩擦。嘉德罗斯瞬间将蒙特祖玛护在身后,圣剑"噌"地立在身前,金色光芒照出个佝偻的身影。

那人从墙角缓缓走出,灰绿色皮肤跟树皮一个色,白发里缠着苔藓,眼睛浑浊却亮得惊人。他穿着件树皮编的长袍,胸口挂着个太阳形状的吊坠,手里拄着根蛇形木杖,杖顶那颗翡翠绿得跟蒙特祖玛眼睛似的。

"太阳血脉的继承者..."老人的目光扫过嘉德罗斯胸口已变成烙印形状的光芒,又转向蒙特祖玛握着圣剑的手,"...和火焰圣女的后裔。"

"你是谁?"嘉德罗斯将蒙特祖玛往身后又拉了拉,圣剑的光芒刺得老人眯起眼睛。

"守林人。"老人用木杖敲了敲地面,房间墙壁上突然亮起无数符文,组成流动的光带,"守护这片沼泽,也守护被遗忘的真相。"

蒙特祖玛往前迈了步,蓝光裂纹在光照下格外清晰:"你知道怎么解除诅咒?"

老人咧嘴笑了,露出黑黄的牙齿:"你们可知体内流淌的不仅是血脉,更是三百年前未完成的契约?"

他木杖轻点,墙上的符文突然散开,组成幅发光的画面——金发红袍的男人和银灰长发的女人站在祭坛上,两人胸口都有太阳烙印,手牵手将光芒注入下方的黑色裂隙。

"太阳王和初代圣女不是君臣。"守林人的声音突然有了回响,像是几百人同时在说话,"他们是恋人,是共同创立帝国的伙伴。"画面切换,两人并肩作战,男人挥剑劈开黑暗,女人双手凝聚火焰净化大地,"上古邪物'暗蚀之心'威胁世界,他们自愿以血脉为锁,创立血契将其镇压。"

嘉德罗斯的拳头不自觉握紧:"什么血契?"

"太阳血脉提供容器,火焰血脉提供封印力量。"守林人走到石桌前,拿起那本发光的书,书页自动翻开,露出里面用鲜血写成的文字,"太阳王是钥匙,圣女是锁,缺一不可。"

画面突然变得血腥。第三代帝王穿着华丽的盔甲,站在囚禁圣女的水晶牢前,手里拿着抽血的器具。圣女的银灰色长发铺满地面,胸口烙印黯淡无光,眼睛里流出血泪。

"皇室野心膨胀。"守林人的声音冷得像冰,"第三代帝王想夺取完整血契力量,设计分裂血脉——太阳血脉者被喂下狂暴药剂,火焰血脉者被抽取生命力。"画面里,太阳王后裔双眼赤红地屠杀同伴,火焰圣女的追随者则一个个变成石像,"血契失衡,诅咒产生。太阳血脉者会逐渐狂暴失控,火焰血脉者会慢慢石化直至灵魂消散。"

蒙特祖玛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伸手按住胸口,指缝间渗出蓝色液体:"所以...那些帝国追兵..."

"他们是没控制住的实验品。"守林人合上法典,房间里的光芒暗了下去,"用活人强行融合两种残缺血脉,结果变成了只会服从命令的怪物。"他转向两人,眼神复杂,"你们是三百年来第一对血脉纯净且能共鸣的继承者。"

嘉德罗斯向前一步,金瞳燃烧着火焰:"解除诅咒的方法。"不是疑问句,是命令。

守林人沉默片刻,木杖在地上画出个复杂的符号:"有一个方法,但需要牺牲。"

"什么意思?"蒙特祖玛的声音发紧。

"血契断裂之地需要新的守护者。"守林人的目光扫过两人,"你们中的一个必须留下,成为新的'沼泽之心'。"他指向房间中央的发光符文,那里突然塌陷出个深不见底的坑,里面隐约有蓝光闪烁,"不是死亡,是灵魂与沼泽融合,永世不得离开,维系这里的封印。"

空气仿佛凝固了。嘉德罗斯能清晰听到自己和蒙特祖玛的心跳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震动——追兵越来越近了。

"我愿意。"蒙特祖玛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嘉德罗斯猛地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我是印加王族后裔,守护血脉本就是使命。"蒙特祖玛挣开他的手,走向那个发光的坑洞,银灰色长发在暗光里流动,"我的石化已经开始扩散,与其变成完全的石头,不如做点有用的事。"

"站住!"嘉德罗斯冲过去拉住她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皱紧眉头,"你他妈疯了?说好了要一起推翻皇室,一起看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蒙特祖玛转头看他,翡翠色眼睛亮得惊人:"你去看就够了。"她想挣开,却被他抓得更紧,"嘉德罗斯,你才是那个能改变一切的人,帝国暴政需要你来终结!"

"没有你的世界,我推翻了给谁看?"嘉德罗斯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以为我闯进神庙只是为了解除诅咒?你以为我背着半石化的你走整夜沼泽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我们是盟友!"蒙特祖玛终于挣开他的手,眼圈泛红,"从暴风雪夜那个交易开始,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盟友!"

"狗屁盟友!"嘉德罗斯突然怒吼,金瞳里光芒暴涨,"我要是只想解除诅咒,早在神庙就该杀了你取走火焰!我要是只想利用你,刚才在毒泉就该让你彻底石化!"他上前一步逼近她,两人胸口的印记同时发烫,"你以为我每次看着你皮肤变灰心里是什么感觉?你以为每次你咳血我都想把整个帝国连根拔起吗?"

蒙特祖玛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别用牺牲来背叛我的承诺。"嘉德罗斯的声音沙哑,伸手想碰她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我答应过要保护你,不是让你替我去死。"

"活着看你毁灭才是我最恐惧的事!"蒙特祖玛突然提高声音,胸口剧烈起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血脉有多不稳定吗?没有我压制,你随时可能变成那些怪物!我留下是为了你能活下去,是为了有人能控制住即将失控的你!"

两人怒视着对方,呼吸都带着火花。守林人在一旁叹了口气,用木杖重重敲击地面:"够了。"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中央石桌缓缓移开,露出底下通往地下的石阶。幽蓝的光芒从下面渗出,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守林人率先迈步向下走,"跟我来,看看你们祖先真正留下的东西。"

嘉德罗斯和蒙特祖玛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但紧握的拳头都松了些。圣剑悬浮在两人中间,发出柔和的光芒,像是在调解这场剑拔弩张的争执。

石阶狭窄陡峭,墙壁渗出黏糊糊的蓝色液体,脚踩上去发出滋滋的声响。越往下走温度越低,嘉德罗斯能感觉到蒙特祖玛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寒冷。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半步,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挡了些寒气。

密室是圆形的,穹顶绘满星星,中央有个太阳形状的石祭坛。最让人震撼的是墙壁上的壁画,从入口开始环绕整个房间,详细描绘着血契的完整历史。两人沿着壁画慢慢走,看着太阳王与圣女相识相爱,看着他们并肩封印邪物,看着皇室背叛,看着血脉分裂...

"这里。"蒙特祖玛停在最后一幅壁画前,手指颤抖地触碰画面,"解除诅咒的方法..."

壁画上,太阳王和圣女站在祭坛两侧,双手分别放在一个发光的王冠上。他们脚下是融合的血脉符文,旁边赫然写着两个古老的大字——"王室认可"。

"王室认可是什么意思?"嘉德罗斯皱眉,"向那群背叛者低头?"

守林人走到他们身边,木杖指向壁画中的王冠:"不是指现任皇室。太阳血脉有两支,一支是统治帝国的皇室,另一支..."他看向嘉德罗斯,"是被流放的守护者后裔。真正的王室认可,来自血脉中最纯净的太阳继承者。"

圣剑突然发出嗡鸣,自动飞到壁画前,剑尖指向王冠。一道金光从剑刃射出,在壁画上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顶朴实无华的青铜王冠,上面镶嵌着与圣剑剑柄相同的宝石。

"圣剑不仅是武器,更是王权象征。"守林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它会指引你们找到真正的王室血脉,解开最后的封印。"

就在这时,整个密室突然剧烈摇晃,头顶落下簌簌的尘土。守林人脸色剧变,手中木杖上的翡翠宝石突然亮红光。

"比预期来得快。"他看向石阶方向,表情凝重,"帝国主力找到了这里。"

远处隐约传来兽骨风铃急促的响声,像是有千军万马正涌来。嘉德罗斯握紧圣剑,金瞳里闪过杀意:"多少人?"

"皇家亲卫队'暗鸦',由血祭师亲自带队。"守林人走到密室角落,转动一块石头,墙壁上立刻出现个狭窄的通道,"你们从密道走,沿着这条路能直达沼泽边缘的黑森林。"他从怀里掏出个兽皮卷和一袋绿色苔藓,"皮卷上有完整的血脉历史和皇宫布防图,苔藓能掩盖你们的气息。"

蒙特祖玛接过东西,手指触碰到老人枯槁的手:"那你呢?"

守林人咧嘴笑了,露出豁达的表情:"我已经等了三百年,该履行最后的职责了。"他将木杖塞进嘉德罗斯手里,"拿着它,杖顶的翡翠能感应暗蚀之心的位置。"

嘉德罗斯握紧冰凉的木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神秘的老人刚出现,却要为他们牺牲。

"记住。"守林人抓住两人的手腕,将他们的手按在一起,两个印记的光芒融合成金色,"血脉诅咒既是枷锁也是力量,真正的王室认可来自内心而非血统。去皇宫地下找到暗蚀之心,那里才是一切的开始。"

密室又开始剧烈摇晃,头顶传来木头断裂的声响。守林人用力将两人推进密道:"快走!"

嘉德罗斯拉着蒙特祖玛冲进通道,回头的瞬间,看见老人举起木杖,周身亮起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密室照得如同白昼。密道入口在身后缓缓关闭,最后传入耳中的是老人的呐喊和能量爆发的巨响。

"找到真正的王!"

通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和脚步声。嘉德罗斯握紧手中的木杖,杖顶的翡翠散发着微弱的绿光,照亮前方狭窄的路。蒙特祖玛打开兽皮卷,发现里面夹着片干枯的火焰花瓣,碰到她的血液突然亮了起来,在卷上投射出一行小字——"太阳总会在灰烬中重生"。

身后,帝国追兵的怒吼和兵器碰撞声已经清晰可闻。前方,密道的尽头透出微光,隐约能听到风声和鸟鸣。圣剑悬浮在两人中间,剑柄上的太阳纹路和木杖顶端的翡翠同时发亮,指引着他们走向未知的命运。

血脉融合仍在继续,诅咒的威胁尚未解除,而真正的王室认可到底是什么?嘉德罗斯低头看向与蒙特祖玛紧握的手,两人掌心的印记正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无论前路有多少未知,他知道,从握住这只手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永远绑在了一起。

密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帝国追兵的脚步声也如影随形。嘉德罗斯深吸一口气,握紧圣剑和木杖,对蒙特祖玛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吗?"

翡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银灰色长发随着她的点头轻轻晃动。

"一直都在等。"

两人同时冲出密道,耀眼的阳光刺得他们眯起眼睛。森林的气息涌入鼻腔,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与沼泽的腐臭味截然不同。但他们没时间享受这片刻的自由——身后传来的呐喊和脚步声,正像催命符一样紧追不舍。

\[未完待续\]黑森林的阴影在脚下飞速掠过,嘉德罗斯紧握的圣剑划出金色弧线,将迎面扑来的荆棘从中劈开。银色发丝扫过脸颊,蒙特祖玛紧跟着他的脚步,右手持的青铜匕首不断斩断缠绕脚踝的藤蔓。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和皮革摩擦的沙沙声,暗鸦卫队的追击如影随形。

"左拐!"蒙特祖玛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将嘉德罗斯扯进一片茂密的蕨类植物丛。两人刚蹲下,三支淬毒的弩箭就呼啸着钉在他们刚才站立的树干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嘉德罗斯捏住其中一支箭羽,金色瞳孔因愤怒缩成细线。箭杆上雕刻着帝国军特有的乌鸦徽记,箭镞泛着不祥的墨绿色。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苦杏仁味——那是沼泽毒蛇的毒液,见血封喉。

"九点钟方向,七个人。"蒙特祖玛伏在地上,银灰色长发沾满泥土,翡翠色眼睛却亮得惊人。她从靴筒里抽出另一把匕首,刀刃反射着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阳光,"三个持弩手在东侧岩石后,剩下的是剑盾兵。"

嘉德罗斯的指尖抚过圣剑剑柄,那里的太阳纹路正在发烫。他能感觉到血脉中奔涌的力量在咆哮,像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守林人的话在脑海中回响——"血脉诅咒既是枷锁也是力量"。

"我去引开弩手。"他低声说,金色光芒开始在周身汇聚,"你解决剩下的。"

"不行。"蒙特祖玛按住他的手臂,她手背上的蓝光裂纹在紧张中变得更加明显,"你的力量会暴露位置。"她从腰间解下装有守林人给的绿色苔藓的皮囊,倒出一把涂抹在两人手臂上,"苔藓只能掩盖气息十分钟。"

嘉德罗斯皱眉看着手臂上迅速变干的苔藓,那东西摸起来像蛇皮一样冰凉。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握紧了圣剑。这些天的相处让他明白,蒙特祖玛的战术直觉比他更敏锐,尤其是在这种需要隐蔽的环境中。

"听着。"蒙特祖玛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等会儿我会制造骚动引开他们注意力,你趁机从西侧绕过去,用圣剑的光芒暂时致盲他们。记住,不要完全释放力量,我们需要保留体力穿过黑森林。"

嘉德罗斯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他抓住她准备起身的手腕,感觉到她皮肤下细小的石质颗粒摩擦着他的掌心。

"别逞能。"他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沙哑。

蒙特祖玛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扯出个苍白的笑容。"彼此彼此。"她说着,突然将一袋闪亮的金属粉末撒向空中。

粉末在阳光下爆发出刺眼的银光,伴随着尖锐的哨声划破森林的寂静。几乎是同时,东侧岩石后的弩手们惊呼一声,箭雨暂时停顿。

"现在!"

嘉德罗斯如猎豹般窜出藏身处,圣剑拖着金色光尾划过空气。他没有直接进攻,而是将剑尖指向地面,瞬间爆发的光芒沿着林间小路扩散开来,在湿润的泥地上留下灼热的印记。

惨叫声此起彼伏。三个弩手暂时失明,正徒劳地用手揉着眼睛。剑盾兵们则慌乱地举起盾牌,金属碰撞声在树林中回荡。

蒙特祖玛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阴影中。她没有使用蛮力,而是利用地形不断移动,匕首精准地刺向每个松懈的瞬间——一个剑盾兵的膝盖弯被划破,惨叫着跪倒在地;另一个试图转身的瞬间被她用手肘击中后颈,软倒在蕨类植物丛中。

嘉德罗斯解决掉最后一个弩手时,看到蒙特祖玛正与剩下的两个士兵周旋。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左手臂不自然地垂着,刚才被嘉德罗斯抓住的手腕上,石质化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前臂。

"小心!"

他大吼一声,将圣剑掷了出去。剑身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正劈在准备从背后偷袭蒙特祖玛的士兵的剑脊上。那士兵惨叫一声,武器脱手飞出,蒙特祖玛趁机转身,匕首送进了他的喉咙。

最后一个士兵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嘉德罗斯正要追击,却被蒙特祖玛拉住。

"别追。"她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得像纸,"会有更多人来。"

嘉德罗斯这才注意到她的状况有多糟糕。她不仅左臂已经石化了一半,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显然刚才的战斗牵动了内伤。当他伸手想扶她时,她却踉跄着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别碰我。"她低声说,翡翠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石化会传染。"

嘉德罗斯的手僵在半空。守林人从未提到这点,但看着她手臂上不断蔓延的灰色纹路,他没理由怀疑。沉默中,远处传来更多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追兵正在聚集。

"我们得走了。"蒙特祖玛用力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往北边,那边地势高,容易防守。"

嘉德罗斯捡起圣剑,用剑鞘支撑着她受伤的身体。两人交换一个眼神,不需要更多言语,默契地朝着陡峭的山坡爬去。藤蔓在脚下断裂,湿滑的泥土让他们好几次差点摔倒。当他们终于爬上山顶时,都已经气喘吁吁。

山巅是一片平坦的巨石平台,中央矗立着一棵奇特的枯树——树干扭曲如人的肋骨,分叉处停放着一个用藤蔓和树枝编织成的简陋担架。最奇怪的是,枯树周围的地面寸草不生,泥土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浸透了血液。

"这是什么地方?"蒙特祖玛喃喃自语,伸手抚摸枯树粗糙的树皮。

嘉德罗斯的注意力却被担架吸引了。那东西看起来很新,不像放置了很久的样子。他走近查看,发现担架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太阳印记,与他和蒙特祖玛身上的印记几乎一样,只是中间多了一道竖着的裂痕。

"小心。"蒙特祖玛突然喊道。

但已经晚了。嘉德罗斯的手指刚触碰到那个太阳印记,整个平台就剧烈震动起来。枯树猛地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树枝像活物般扭动伸展,将他们两人缠绕束缚在原地。

"该死!"嘉德罗斯挣扎着想要召唤圣剑,却发现武器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金色光芒在他胸口闪烁,但每次试图爆发都会被树枝上的符文压制回去。

蒙特祖玛的情况更糟。缠绕她的树枝正在吸收她身上的蓝光,那些原本蔓延的石化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退,但她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苍白,仿佛生命力被强行抽离。

"放开她!"嘉德罗斯怒吼着,金瞳中的光芒暴涨。他眼睁睁看着蒙特祖玛的意识开始模糊,银灰色的长发慢慢失去光泽,化作干枯的稻草色泽。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巨石平台边缘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太阳血脉和火焰血脉的最后传人,自投罗网。"

嘉德罗斯猛地转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缓缓走来。那人脸上戴着乌鸦形状的青铜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和嘴角一抹残忍的笑容。他的腰间挂着一个装满暗红色液体的玻璃瓶,手里拿着一根缠绕着荆棘的法杖,杖顶端镶嵌着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

"血祭师。"嘉德罗斯咬牙切齿。守林人提到过这个名字——帝国最残忍的术法师,那些被改造的血脉怪物就是出自他之手。

血祭师没有理会嘉德罗斯的怒视,径直走到蒙特祖玛面前,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抚摸她石化的手臂。"多完美的火焰血脉..."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病态的迷恋,"纯净得像未被触碰的初雪。"

蒙特祖玛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但嘉德罗斯注意到她的右手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正悄悄伸向掉落在不远处的青铜匕首。

血祭师终于将目光转向嘉德罗斯,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贪婪:"当然,还有你,太阳血脉的完美容器。三百年了,我们终于等到你们这样纯净的血脉。"他后退一步,举起那根缠绕着荆棘的法杖,"陛下会很高兴的,用你们的血脉,可以彻底激活暗蚀之心。"

法杖顶端的黑色心脏突然加速跳动,发出令人作呕的搏动声。周围的暗红色泥土开始冒泡沸腾,无数扭曲的人影从地底钻出,哀嚎着朝嘉德罗斯和蒙特祖玛爬来。

"去吧,我的孩子们。"血祭师张开双臂,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品尝血脉的滋味,为陛下的降临做好准备。"

就在那些怪物即将扑到身上时,蒙特祖玛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翡翠色瞳孔已经变成了纯粹的蓝色,周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上一章 迷雾毒沼的血脉试炼 嘉祖Q王座与荆棘之吻最新章节 下一章 黑曜石心脏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