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假期的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左航决定暂时脱离于老师的组织安排，拉着季沐白跑到了电玩城潇洒。
电玩城的霓虹灯在白天也亮得刺眼。
季沐白站在门口，被左航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
左航“发什么呆？币都换好了。”
他手里掂着沉甸甸的塑料筐，游戏币哗啦啦地响，像某种胜利的预兆。
林小雨和王睿已经冲进了跳舞机区域，屏幕上闪动的箭头映在他们脸上，像某种未来科技的预言。
左航“玩什么？”
左航歪头问她，T恤领口被汗水微微浸湿，锁骨上还挂着昨天晒伤的淡红痕迹。
季沐白眯起眼睛，指向最里面的投篮机：
季沐白“比那个。”
左航挑眉：
左航“输了的人请奶茶？”
季沐白“再加一顿烧烤。”
他笑起来，虎牙在电玩城的彩光下闪着狡黠的光：
左航“成交。”
投篮机的倒计时开始，季沐白和左航站在相邻的机子前，手腕一甩，篮球划出漂亮的弧线——
“砰！”
“唰——”
两颗球同时入网。
左航侧头看她，嘴角挂着笑：
左航“练过？”
季沐白没回答，只是又抓起一颗球，指尖轻轻一拨，球稳稳落进篮筐。
——她当然练过。
高二那年暑假，她曾经偷偷跑去小区的篮球场，一个人对着篮筐投了整整两个月的球。因为左航在班级群里说过一句：
左航“会打篮球的女生超酷。”
现在，她终于能在他面前投出完美的抛物线。
王睿在赛车游戏区大呼小叫，方向盘被他转得几乎要飞出去。林小雨站在旁边录像，笑得直不起腰：“王睿！你撞墙了！第十次了！”
“这叫战术性失误！”王睿嘴硬，结果下一秒又一头栽进虚拟的绿化带。
左航靠在摩托车模拟器上，笑得肩膀直抖：
左航“要不要试试这个？”
他拍了拍座椅，示意季沐白坐上来。
她刚跨上去，左航就俯身过来，手臂从她两侧穿过，握住车把。
左航“油门在这，刹车在这。”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呼吸擦过她的发梢，
左航“转弯的时候重心要压低。”
季沐白僵着背，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几乎要盖过电玩城的背景音乐。
屏幕上倒计时结束，机车轰鸣着冲出去——
左航的手指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一起转动油门。
风，速度，霓虹的光影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坐过的旋转木马，也是这样，世界在眼前飞快地旋转，而身后的人稳稳地扶着她，让她不至于摔下去。
左航“赢了！”
左航跳下车，伸手拉她，
左航“再来一局？”
季沐白摇头，指了指旁边的抓娃娃机，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上左航的视线，感觉，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了。
季沐白“玩那个!”
玻璃柜里堆满了毛绒玩具，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只白色的兔子，耳朵上别着颗草莓。
左航挑眉：
左航“想要那个？”
季沐白“嗯。”
他投币，调整摇杆，眼神专注得像在解一道数学压轴题。
爪子落下，精准地扣住兔子的脑袋——
然后，松了。
左航“……”
左航沉默两秒，
左航“这机器绝对有黑幕。”
季沐白忍不住笑出声：
季沐白“让我试试。”
她握住摇杆，轻轻晃了晃，爪子微微倾斜，再次落下——
“咔。”
兔子掉进出货口。
左航瞪大眼睛，看着季沐白开心跳起来的样子，心也紧张了起来，像是被人拿着红线，捆了起来，始作俑者还在自己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炫耀，这真是……
季沐白弯腰捡起兔子，递给他。
他愣了下，随即大笑：
左航“行，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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