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直白的告白，只能更紧地攥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一中南校很快就到了。
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来看考场的学生和家长，气氛既紧张又兴奋。左航锁好车，自然而然地接过季沐白的空豆浆杯扔进垃圾桶。
左航"先去看你的考场吧，"
他说，
左航"第五考场应该在主教学楼。"
他们随着人流走进校园，季沐白不自觉地靠近左航，手臂偶尔相碰，带来一阵微小的电流。校园里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试着想象几天后这里将坐满考生，鸦雀无声，只有笔尖划过试卷的沙沙声。
左航"到了，"
左航停在二楼的一间教室前，门牌上写着"第五考场"，
左航"要进去看看座位吗？"
季沐白点点头，走进教室。她的座位在第三列第五排，靠窗。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形成一片明亮的光斑。她轻轻抚过桌面，想象着自己几天后将在这里书写人生的重要答卷。
左航"视野很好，"
左航站在她身旁评价道，
左航"不会反光，也不会太晒。"
季沐白转头看他，发现他正认真地观察着窗户的角度，眉头微蹙，像是在为她计算最佳的光线条件。
这个细节让她心头一暖——左航总是这样，把她的需要放在第一位。
季沐白"你的考场呢？"
她问，
季沐白"我们去看看。"
第三考场在另一栋楼的底层，左航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他开玩笑说这是"天选之位"，方便他东张西望。
季沐白忍不住笑了，她当然知道左航是在说笑，毕竟高考那么重要的场合。
这是几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左航"考试那几天天，"
走出考场时左航突然说，
左航"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每场考完，就在校门口那棵梧桐树下等，好吗？"
季沐白抬头看他，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他的脸上，形成细碎的光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期待和某种她不敢深究的情绪。
季沐白"好，"
她轻声答应，
季沐白"每场考完都等。"
他们在校园里又转了一会儿，熟悉了厕所、饮水处和紧急出口的位置。
左航甚至计算了从校门口到各自考场的最短路线，认真得像个准备军事行动的指挥官。
左航"饿了吗？"
走出校门时，左航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了，
左航"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季沐白犹豫了一下。她不想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但又怕父母担心——如果他们真的还会担心的话。
季沐白"就一会儿，"
她最终说，
季沐白"我想吃凉面。"
他们找了家小店，点了两碗凉面和一瓶冰镇汽水。
左航细心地用纸巾擦干净筷子才递给她，又往她碗里多加了些黄瓜丝和芝麻酱——他知道她喜欢这些。
吃面的时候左航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左航"不管发生什么，高考这两天，我都会在。"
季沐白的筷子顿了一下，一滴酱汁落在桌面上。她抬起头，对上左航认真的眼神，突然明白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左航总是这样，能看穿她强装的镇定，却从不点破，只是用他的方式告诉她：我在这里。
季沐白"我知道，"
她轻声回答，嗓子有些发紧，
季沐白"谢谢你，左航。"
回程的路上，季沐白主动提出骑车。左航挑了挑眉，但没有反对，乖乖坐到了后座上。他比季沐白高大许多，坐在后座的样子有些滑稽，双腿委屈地蜷缩着，却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季沐白"抓紧了，"
季沐白提醒道，感觉到左航的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腰，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传来温暖的触感。
她蹬动踏板，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前进。夏日的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脸颊，带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她忘记了抽屉里的离婚协议，忘记了父母冰冷的沉默，忘记了即将到来的高考压力。只有此刻——左航的手轻扶在她腰间，他们的笑声飘散在风里，自行车轮碾过斑驳的树影——只有这一刻是真实的，是美好的。
到家门口分别时，左航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
季沐白"什么？"
季沐白好奇地接过。
左航"打开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纸包，里面是一片四叶草的标本，被塑封在透明的薄膜里，边缘已经有些泛黄，但依然能看清那四片心形的叶子。
左航"我过年的时候找到的，"
左航解释道，耳朵微微发红，
左航"一直留着...想给高考时当幸运物。"
季沐白捧着那片四叶草。
季沐白"左航..."
她的声音哽咽了，手指轻轻抚过那片脆弱的植物标本，
季沐白"我..."
左航"不用说，"
左航微笑着打断她，
左航"明天见，沐白。好好休息。"
他转身离去，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季沐白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四叶草，又看看左航远去的背影，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无论高考结果如何，无论她的家庭将面临怎样的分崩离析，左航都会像他承诺的那样，成为她永远的港湾。
回到家，父母都不在客厅。季沐白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将四叶草标本小心地夹在准考证里。
窗外，夏日的阳光依然灿烂，树影婆娑。她翻开复习资料，却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脑海中全是左航明亮的眼睛，和他那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也许，在这个即将天翻地覆的世界里，这就是她唯一能确定的、不会改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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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高考的学长学姐们
高考顺利!!
虽然迟了一点，但是心意没有迟到，相信大家一定会取得好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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