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阿萨姆42

季沐白点点头。

左航"每天都要视频。"

季沐白"嗯。"

左航"每周至少写一封信。"

季沐白"好。"

左航"不许看别的男生。"

季沐白轻笑出声：

季沐白"你也是，不许看别的女生。"

左航假装严肃地思考了一下：

左航"这个有点难，毕竟我这么帅..."

季沐白掐了一下他的腰，左航夸张地"嗷"了一声，然后迅速吻上她的嘴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抗议。

这个吻比之前的更加深入，更加炽热，带着承诺的重量和离别的苦涩。季沐白能尝到左航唇间白桃阿萨姆的甜味，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让她头晕目眩。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第一颗星星在头顶闪烁，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很快，整个夜空都布满了星辰，像是一场无声的庆典。

左航牵着季沐白的手在河岸边坐下，两人肩并肩望着倒映星光的河水。季沐白的头靠在他肩上，左航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的发梢。

左航"记得我们埋的时间胶囊吗？"

左航突然问。

季沐白点点头：

季沐白"在槐树下。还有几年才到约定时间。"

左航"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挖出来，"

左航说，

左航"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回来，和你一起。"

季沐白握紧他的手，戒指相触发出轻微的金属声：

季沐白"约好了。"

左航"约好了。"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河水轻拍岸边的声音。远处城市的灯光在水面上投下摇曳的倒影，像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入口。

季沐白"左航，"

季沐白轻声唤道，

季沐白"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左航转头看她，星光映在她的瞳孔里，美得让他心痛：

左航"不会。"

季沐白惊讶地睁大眼睛。

左航"我们会吵架，"

左航"会因为距离而痛苦，会因为思念而失眠...但最终，我们会在一起，在一个有槐树和河流的城市，养一只猫，然后一起变老。"

这个具体的未来图景让季沐白的胸口发烫。她从未想过那么远的事情，但从左航口中说出来，却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必然。

季沐白"你怎么确定？"

她小声问。

左航举起戴着戒指的手，星光在银戒上跳跃：

左航"因为这个。还有这个。”

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脏位置，

左航“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季沐白突然想起高三上学期的一个雪夜，她和左航从补习班回来，路上积雪太厚，自行车无法骑行。

他们只好推着车步行回家，雪花落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左航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一棵被雪覆盖的小树说：

季沐白“像不像婚礼上的装饰？”

当时她笑他想象力丰富，但现在想来，或许左航对她的感情，早已在无数个这样的瞬间里显露无遗。

左航"在想什么？"

左航捏了捏她的手。

季沐白"在想..."

季沐白微笑，

季沐白"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些的。"

左航仰头看着星空，假装思考：

左航"大概是从你高一把橡皮借给我那天起。"

季沐白"胡说！那时候你明明还很嫌弃我，说我头发太长挡你看黑板。"

左航"那是因为你一甩头发，洗发水的味道就会飘过来，让我没法专心听课。"

季沐白惊讶地看着他：

季沐白"真的？"

左航坏笑着凑近她耳边：

左航"假的。其实是因为你太可爱了，我看你看得走神，被老师点名批评。"

这个告白来得突然又甜蜜，季沐白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幸好夜色掩盖了她的脸红。她轻轻推了左航一下，却被他趁机拉进怀里，两人一起倒在河岸的草地上。

左航"看，"

左航指着夜空，

左航"北斗七星。"

季沐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繁星在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组成各种神秘的图案。左航的手臂垫在她脑后，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让她有种被保护的安心感。

左航"那颗最亮的是织女星，"

左航继续解说，

左航"对面的是牛郎星，中间隔着银河。"

季沐白突然意识到这个故事的寓意——被天河分隔的恋人，一年只能相见一次。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左航的手。

左航"别担心，"

左航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吻了吻她的发顶，

左航"我们比他们幸运多了。4个小时的高铁，想见随时可以见。"

季沐白翻过身，趴在他胸口，直视着他的眼睛：

季沐白"左航，答应我一件事。"

左航"什么？"

季沐白"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太累了，坚持不下去了，一定要告诉我。"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季沐白"不要因为承诺而勉强自己，好吗？"

左航的表情变得严肃，他双手捧起季沐白的脸：

"不会有那一天。但如果你有这种感觉，也要立刻告诉我。我们会一起想办法，就像一直以来那样。"

季沐白点点头，一滴泪水落在左航的T恤上，晕开一个小圆点。

她知道异地恋有多难，知道时间和距离会如何消磨最初的热情，但她愿意相信左航，相信他们之间这份经历了十年沉淀的感情。

季沐白"我该回家了，"

她小声说，

季沐白"妈妈会担心的。"

左航叹了口气，但没有挽留。他们一起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回程的路上，两人十指相扣，走得很慢，像是要尽力延长这最后的相处时光。

当季沐白家的楼房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楼下的路灯已经亮了，飞蛾在灯罩周围盘旋，投下变幻的影子。

左航"周一...真的不用我送吗？"

左航轻声问。

季沐白咬着下唇摇摇头：

季沐白"我怕在车站哭得太难看。"

左航"那我就在这里告别吧。"

左航深吸一口气，把季沐白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左航"到了那边立刻给我发消息，安顿好告诉我地址，我给你寄东西。"

季沐白在他怀里点头，泪水浸湿了他的T恤前襟。她能感觉到左航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又快又重，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左航"我爱你，沐白。"

左航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哽咽，

左航"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只爱你一个人。"

这是左航第一次说"爱"这个字，季沐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她抬起头，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最后一次吻上左航的嘴唇。

这个吻咸涩而甜蜜，混合着泪水和承诺，将成为未来日子里最珍贵的回忆。

季沐白"我也爱你，"

分开时她轻声说，

季沐白"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左航微笑着点头，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左航"去吧。记住，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看着同一片星空，想着同一个你。"

季沐白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单元门，左航站在原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当她的手指碰到门把手时，左航突然喊道：

左航"等等！"

他跑过来，从背包里掏出那瓶白桃阿萨姆，塞进季沐白手里：

左航"差点忘了这个。"

季沐白接过饮料，突然笑了：

季沐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左航"高一开学日，你在操场摔了一跤哭鼻子，我给了你半瓶白桃阿萨姆。"

季沐白"那时候你可真讨厌，"

季沐白笑着说，

季沐白"硬塞给我，还说'不喝就揍你'。"

左航"然后你喝了一口就吐在我鞋上。"

两人相视而笑，记忆的闸门打开，往日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曾经以为平凡无奇的日常，现在想来都珍贵得让人心痛。

季沐白"好了，这次真的要走了。"

季沐白深吸一口气，

季沐白"晚安，左航。"

左航"晚安，沐白。”

当季沐白终于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时，手中的饮料瓶外凝结的水珠滴落在她膝盖上，凉凉的，像是一滴迟来的泪。窗外，左航的身影还站在路灯下，仰头看着她的窗户，直到灯光熄灭才转身离去。

季沐白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黑暗中无声地哭泣。这不是结束，她对自己说，而是一场漫长等待的开始。两千公里外，有她的未来；而在这里，有她永远的爱人。

就像左航说的，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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