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日记

“你驱逐我的雨季，我抹去你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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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箱的锁生了锈。宋亚轩跪在丁程鑫公寓的地板上，指尖沾满灰尘。爆炸事件后他暂住在这里整理心情，今天想找件厚外套时，却从衣柜顶层拖出这个金属箱子。

箱盖上贴着泛黄的便利贴，是丁程鑫凌厉的字迹：「案件资料 勿动」。但真正让宋亚轩停住呼吸的，是锁孔周围那些细小的划痕——和他办公室抽屉上的如出一辙。十五岁那年，他曾在丁程鑫书房见过同样的痕迹，当时对方笑着说

丁程鑫"这是律师的职业病，总想撬开所有秘密。"

钥匙在书架第三排的法学词典里。宋亚轩本不想窥探，但锁骨间的"S"形印记突然灼烧起来——最近这个印记总在重要时刻发烫，像某种诡异的预警。

金属箱打开的瞬间，霉味扑面而来。最上面是几份医疗事故案卷，他认出这是丁程鑫刚执业时接的著名案子。案卷下压着一本黑色皮质日记本，锁扣是精致的四位密码锁。

0412。他下意识输入这个日期——他们初次相遇的日子。锁扣弹开的声响在寂静公寓里格外刺耳。

扉页上钉着张他的工作照，背面是丁程鑫的字迹：「目标：宋亚轩 心外科主治医师 阳光医院」。

纸页翻动的声音像垂死者的喘息。2016年4月15日的记录冰冷刺骨：

「连续三天蹲守，终于摸清他值夜班规律。下周制造偶遇，必须套出2014年阳光医院那起器官移植事故的内幕。注意：目标性格谨慎，需长期接近。」

宋亚轩的手指开始发抖。他记得那天，丁程鑫"偶然"出现在医院咖啡厅，白衬衫袖口沾着墨水，向他借笔填写患者问卷。当时觉得多浪漫的初遇啊，原来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翻到五月记录时，一张照片滑落——他第一次和丁程鑫吃饭时被偷拍的，照片边缘写满分析笔记：「讨厌芹菜」「撒谎摸鼻子」「紧张时会摸耳垂」。

宋亚轩"原来如此..."

宋亚轩轻笑出声，眼泪却砸在纸页上。那些他以为是爱情萌芽的细节，在丁程鑫眼里全是攻略数据。

直到翻到七月七日那页，笔迹突然变得凌乱：

「他今天在我面前发病了。抱着他冲进急诊时，我竟然在发抖。见鬼，我他妈在哭？这不在计划内...」

下一页被整个撕掉，残留的纸片上只有半句话：「...完了，我好像真的爱上了我的猎物」

最后几页记录停在三年前，正是丁程鑫接手马嘉祺案子的时期。最新的一条写着：「马家比想象的危险，必须让亚轩远离。老天，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们相识的真相？」

日记本从膝头滑落。宋亚轩机械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面色惨白的男人。锁骨间的印记正渗出细密血珠，但他感觉不到疼。真正的疼痛来自胸腔深处，像有人生生扯出了他的心脏。

窗外开始下雨。他抓起日记本冲出门，甚至忘了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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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审判

医院的空中花园被雨幕笼罩。宋亚轩站在他们初吻的长椅旁，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丁程鑫举着黑伞跑来，西装裤脚已经湿透。

丁程鑫"亚轩？怎么了？护士说你——"

日记本砸在他胸口，在白色衬衫上留下水渍。丁程鑫弯腰捡起翻开的日记，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宋亚轩"解释啊。"

宋亚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宋亚轩"像你在法庭上那样巧舌如簧地解释。"

雨伞掉在地上。丁程鑫的嘴唇颤抖着，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流下，像无声的泪

丁程鑫"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案子..."

这句话击碎了宋亚轩最后的侥幸。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雨中支离破碎

宋亚轩"五年...我像个傻子一样爱了你五年！"

他扯下颈间的银链，订婚戒指在雨中划出闪亮的弧线

宋亚轩"你的演技比你的真心真实多了！"

丁程鑫跪在积水里抓住他的手腕

丁程鑫"后来不是！那次你心脏病发作，我在救护车上意识到..."

宋亚轩"闭嘴！"

宋亚轩甩开他

宋亚轩"每句'我爱你'都是在结案陈词对吗？上床时是不是也在收集'证据'？"

他指向自己锁骨的伤口

宋亚轩"这个是不是也是你们律师的苦肉计？"

丁程鑫突然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心口处同样的"S"形印记——只是颜色浅得多，像一道将愈的伤疤

丁程鑫"那天在地下室，马嘉祺给我们注射的是同源毒素！你以为只有你和严浩翔有连接？"

他抓住宋亚轩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丁程鑫"我这里疼了三年了！从爱上你那刻起就在疼！"

宋亚轩触电般缩回手。丁程鑫胸口的温度与脉动如此真实，却再也不是他能信任的温暖。雨水冲淡了两人之间的血迹，像冲淡一场经年的骗局。

宋亚轩"分手吧。"

他转身走向楼梯

宋亚轩"医疗事故的真相在2014年档案室第三柜，不用谢。"

丁程鑫的哽咽被雷声淹没。宋亚轩没有回头，所以没看见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金牌律师，正跪在雨地里徒手挖掘下水道格栅，寻找那枚被丢弃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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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急诊室

贺峻霖"伤口需要缝合。"

贺峻霖举着无菌灯，声音发紧

贺峻霖"但奇怪的是，创面没有感染迹象却持续渗血。"

宋亚轩躺在处置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锁骨间的印记已经包扎好，但灵魂上的裂痕无从医治。严浩翔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同样位置的绷带渗着血——自从地下室事件后，他们的伤痛总是诡异地同步。

贺峻霖"精神性联结。"

贺峻霖记录着数据

贺峻霖"当一方情绪剧烈波动时，另一方的印记会出现应激反应。"

他犹豫了一下

贺峻霖"丁律师他..."

严浩翔"别提他。"

宋亚轩"别提他。"

宋亚轩和严浩翔异口同声。

贺峻霖识趣地闭嘴，却在递病历本时不小心滑落一张照片——监控截图显示昨晚有人站在医院楼下淋雨，仰头的姿势像在凝视某个窗口。

宋亚轩的心脏漏跳一拍。那是他的病房窗口，而雨中身影即使模糊也认得出来。

贺峻霖"他站到凌晨四点。"

贺峻霖低声说

贺峻霖"今早保安在花坛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小丝绒盒，里面是那枚被雨水泡过的戒指。

严浩翔突然剧烈咳嗽，轮椅扶手上的手指节发白。宋亚轩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的心软，却见对方在平板电脑上写下：「昨天有马家的人跟踪你，被他解决了」

监控视频显示小巷里丁程鑫一打三的狠戾模样，完全不同于法庭上的优雅形象。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弯腰捡起什么东西——宋亚轩昨天掉在雨中的门诊卡。

宋亚轩"我不需要他保护。"

宋亚轩硬起心肠说，却看见严浩翔露出今晚第一个微笑，在他掌心写：

「撒谎」

「你的心跳加速了」

贺峻霖的检测仪突然尖啸起来，两人锁骨的伤口同时涌出鲜血。窗外，血月再次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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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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