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跌跌撞撞冲出舞蹈室,喉咙像被火焰灼烧。走廊应急灯在头顶忽明忽暗,映得墙上的防弹少年团旧海报忽如鬼魅。
"站住!"
Jimin的电子合成音在身后回响,安全闸门开始急速降落。姜莱抓起走廊消防栓砸向玻璃窗,寒风裹着雪花灌进来——这里是五楼。
"宿主同步率突破80%,开启紧急防护。"系统突然发出不同以往的机械音。姜莱感觉身体突然轻盈,竟踩着窗沿纵身跃下!
积雪缓冲了冲击,她滚进灌木丛。抬头时,五楼窗口闪过Jimin泛着蓝光的瞳孔。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V的消息:
【东南角停车场,黑色保姆车,现在!】
轮胎摩擦声从身后逼近,姜莱咬牙冲向停车场。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将她拽进车厢,浓重的雪松香瞬间包裹全身。
"呼吸。"V将吸入器按在她唇间,"茉莉花粉过敏源是Jimin故意撒的。"
姜莱呛出眼泪,发现车内还有RM。他膝盖上摊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显示着Jimin近期的行程轨迹。
"三天前开始,"RM调出监控录像,"Jimin每晚都会独自返回旧练习室。"画面里的Jimin机械地重复着《Lie》的编舞,每次跌倒都会以完全相同的角度。
V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金属抑制环:"这东西不是防易感期的,是脑波干扰器。"他启动某个开关,抑制环内侧亮起幽蓝纹路,"所有成员都被植入过,但Jimin的在上周升级了。"
姜莱想起舞蹈室那个金属环:"谁做的升级?"
"你父亲投资的生物科技公司。"RM调出姜氏财报,"三个月前开始秘密研发神经接驳装置。"
车顶突然传来重物砸击声。Jimin倒挂在车窗外,瞳孔完全变成机械蓝:"找到你了。"
V猛打方向盘撞向护栏,在Jimin被甩开的瞬间按下某个按钮。后备箱弹射出大量银色粉末,触及空气立刻燃烧成蓝色火墙。
"镁粉燃烧弹..."姜莱震惊地看着后视镜,"你怎么会有?"
"去年拍摄《Fire》MV时偷的。"V勾起嘴角,虎牙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抓紧了!"
轮胎擦着悬崖边缘漂移,姜莱被惯性甩进RM怀里。他衬衫领口滑出的吊坠硌到她脸颊——那是现实世界中ARMY熟知的"永不放弃"英文铜牌。
"这个吊坠..."姜莱突然头痛欲裂,记忆碎片闪现:
- 现实世界的自己蜷缩在病房,看着RM直播展示这个吊坠
- 屏幕里RM说:"有位患癌ARMY说这是她的力量源泉..."
- 病床上的自己伸手触碰屏幕,吊坠突然发出强光
"小心!"RM突然将她护在身下。挡风玻璃被Jimin徒手击碎,机械手指离姜莱眼球只剩三厘米。
V掏出电击器捅向Jimin后颈,却在接触瞬间被过载电流反噬。千钧一发之际,姜莱拽下RM的吊坠按在Jimin眉心。
"滋——!!!"
耀目白光中,Jimin发出非人惨叫。金属环迸出电火花,他眼中蓝光闪烁数秒后,突然昏倒在座椅间。
"同步率91%...记忆融合完成..."系统发出断断续续的提示音。姜莱惊觉自己竟能读取Jimin的残余数据流——
【指令①:清除异常体姜莱】
【指令②:获取U盘内神经元图谱】
【指令③:..........】
数据流突然中断。V抹去嘴角血渍,将昏迷的Jimin绑紧:"他脑内有东西,得找Jin哥做手术。"
RM突然握住姜莱的手:"你刚才用的方法...是现实世界2018年ARMY论坛里讨论过的电磁脉冲方案?"
飘雪无声落入车厢,姜莱在三人注视下缓缓点头。远处传来警笛声,V启动车辆冲下小路,碾碎的冰晶在月光下如星屑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