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初逢

横滨的雨有股铁锈味。

林砚蜷缩在潮湿的纸箱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米外的废弃仓库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用皮鞋碾过背叛者的手指，骨节碎裂声混着雨声，像极了她昨晚煮糊的泡面包装袋。

“港口黑手党的规矩，背叛者的舌头要用来喂流浪狗。”

说话的男人戴着黑色礼帽，绷带从袖口蔓延到手背，苍白手指正把玩着一把银质手枪。林砚浑身发冷——这不是动漫截图，是真实到能闻到血腥味的场景。

她记得睡前还在刷《文豪野犬》的同人图，再睁眼就躺在横滨街头的排水沟旁，口袋里只有一张写着“林砚”的学生证，以及……她低头看向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淡紫色的纹路，像被雨水晕开的墨迹。

“哐当”一声，金属利器落地。

背叛者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球直勾勾望向林砚的藏身处。持手枪的男人骤然转身，绷带在风中扬起弧度，枪口精准对准她的眉心。

“啊——！”

她本能地向后翻滚，膝盖撞上水泥柱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来人穿着黑色风衣，绷带从脖颈缠到指尖，半张脸浸在阴影里，嘴角却挂着懒洋洋的笑。

“嘘——”太宰治的声音混着雨水滴在她耳边，“想活下去的话，就当自己是块石头。”

仓库里传来子弹上膛的脆响。林砚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太宰治另一只手摸向风衣内侧——那里别着的，分明是她昨晚刚在动漫里见过的，港口黑手党专用匕首。

“中原先生，”太宰治忽然开口，语气轻松得像在邀请下午茶，“比起杀无关的人，不如猜猜看，我今天带了什么礼物？”

戴礼帽的男人啧了一声，脚步声逐渐靠近。林砚屏住呼吸，掌心的紫色纹路突然发烫，她鬼使神差地抓住太宰治的手腕——下一秒，视野里的世界突然扭曲成青灰色，男人扣动扳机的动作慢得如同电影帧格。

“异能...？”太宰治挑眉，绷带下的瞳孔泛起微光，“有趣的体质呢，小姑娘。”

枪声撕裂雨幕的刹那，林砚被拽进潮湿的巷道。身后传来太宰治低笑，混着雨水顺着她后颈滑进衣领：“欢迎来到横滨，现在——”他松开手，任由她踉跄着撞进墙里，绷带在风里晃出危险的弧度，“告诉我，你是哪个组织派来的饵？”

林砚抬头，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色。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掌心的纹路还在发烫，她听见自己颤抖却清晰的声音：

“我叫林砚，来自...另一个世界。”

太宰治的笑容忽然凝固，绷带无风自动，缠上她的手腕。紫色纹路与他绷带下的旧伤相触的瞬间，仓库方向传来剧烈爆炸声，火光映亮他骤然冷下来的侧脸：“看来，我们的小客人，带来了不得了的秘密呢。”

巷口阴影里，一顶黑色礼帽被风吹得打转。中原中也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指尖还残留着太宰治塞来的金属胶囊——里面装着的，是写满“组合”异能者弱点的加密文件。

“切，这家伙……”他踢开脚边的石子，风衣下摆掠过满地狼藉，“总爱捡些麻烦的东西。”

林砚被太宰治拖进一家昏暗的居酒屋时，后颈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男人随手扯下缠在左手的绷带，替她按住膝盖的擦伤，指尖若有似无划过她掌心的纹路：“穿越者吗？我好像听过更有趣的说法——‘书的访客’。”

酒杯重重磕在木质吧台上。林砚浑身紧绷，看着他从风衣里摸出三块方糖，全部丢进面前的咖啡杯：“太宰先生……你相信这种事？”

“啊——毕竟我见过更离谱的。”他托腮望着窗外的雨，绷带在指尖绕成松散的结，“比如某个声称要毁灭横滨的异能者，最后成了我的搭档。”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林砚忽然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烧伤疤痕，和动漫里太宰治十五岁时的旧伤位置分毫不差。她喉咙发紧，鬼使神差地问：“五年前……你在黑手党做的事，和我有关吗？”

太宰治的勺子突然折断。咖啡液溅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圆斑。他抬头时笑意已深，却没达眼底：“小姑娘，在横滨生存的第一条法则——”他倾身逼近，绷带蹭过她发烫的耳垂，“别对黑手党的过去好奇。”

居酒屋的木门突然被撞开。穿着驼色风衣的男人扶了扶眼镜，枪口对准太宰治的眉心：“太宰先生，社长说——”他忽然注意到林砚，瞳孔骤缩，“你身后的女孩，是‘组合’悬赏名单上的‘空白者’？”

“国木田君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啊。”太宰治叹气，随手扯过林砚挡在身前。她后腰抵着吧台边缘，听见身后男人翻开笔记本的沙沙声，以及太宰治藏在袖口的匕首轻响。

“武装侦探社的人？”她压低声音，掌心的纹路再次发烫，“我该……”

“嘘——”太宰治的下巴搁在她肩头，绷带缠上她手腕的瞬间，居酒屋的灯光突然熄灭。林砚在黑暗中抓住他的衣襟，鼻尖萦绕着雨水与苦咖啡混合的气息，听见他在耳边轻笑：“游戏开始了，林砚小姐——猜猜看，我们是该合作，还是该互相背叛？”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她掌心的紫色纹路突然蔓延至太宰治的绷带。黑暗中，两人相触的皮肤亮起微光，仿佛有什么沉睡的东西，正在横滨的雨夜中缓缓苏醒。

第二章：空白者的谜题

黑暗来得猝不及防，却在林砚瞳孔里碎成流动的银蓝。

太宰治的绷带缠紧她手腕的瞬间，掌心纹路如活物般爬上他苍白皮肤。居酒屋的木质地板发出吱呀轻响，国木田独步的脚步声自三点钟方向逼近，皮鞋尖碾碎了她方才掉落的纽扣。

“太宰先生，我再说一次——”国木田的声音混着子弹上膛声，“带着无关人员潜逃的话，社长会扣你三个月奖金。”

“啊——奖金什么的无所谓啦。”太宰治叹气，指尖突然捏住林砚后颈的碎发，“不过国木田君，你不好奇她掌心的‘空白纹路’吗？这可是连‘组合’都查不到资料的特殊体质呢。”

林砚浑身僵住。穿越至今，她第一次听见有人描述掌心的紫色纹路——那些在镜中始终模糊不清的痕迹，竟被称作“空白”。国木田的脚步声顿住，笔记本翻动声中，她听见男人低声自语：“档案编号0721...实验体残留的‘伪异能共鸣’？”

“看来侦探社的情报网比黑手党慢半拍呢。”太宰治忽然拽着她冲向二楼窗口，木窗在暴雨中吱呀开裂。林砚在坠落瞬间看见国木田举枪的身影，却见子弹在距她眉心三寸处骤然悬停，凝成一枚泛着冷光的冰晶。

“这是...？”

“你的能力，正在干涉我的‘人间失格’。”太宰治在落地时旋身护住她，绷带被雨水浸透成半透明，“碰到我的瞬间，异能失效的范围扩大了——有趣，简直像在给异能者‘格式化’呢。”

巷尾传来犬吠。林砚踉跄着扶住墙，看见自己掌心的纹路正沿着太宰治的绷带蔓延，所过之处，他袖口的烧伤疤痕竟泛起淡金色微光。远处钟楼敲响午夜十二点，她忽然想起动漫里从未出现过的细节——太宰治的旧伤，本该在五年前的“龙之夜”彻底愈合。

“太宰先生，你的伤...”

“啊，这个？”他漫不经心扯断绷带，露出腕间交错的新旧伤痕，“比起伤痕，小砚更该担心——”他突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街角的阴影，“那位跟着我们跑了三条街的小尾巴。”

阴影里走出的男人穿着绣金和服，指尖缠绕着蛛网状的细链。林砚瞳孔骤缩——是港口黑手党五干部之一，织田作之助的旧识...不，现在应该叫他“尾崎红叶的手下”？

“太宰大人，”男人单膝跪地，细链在雨中泛起寒光，“首领说，若您不肯带‘礼物’回港，就请把‘礼物’的碎片带回去。”

“碎片？”太宰治歪头，绷带突然如活蛇缠上男人咽喉，“森先生还是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不过啊，”他拽着林砚后退半步，踩碎了脚边的积水，“这孩子的‘空白’，可是连‘书’都无法记录的漏洞呢。”

林砚听不懂他们的暗语，只觉掌心越来越烫。尾崎组的手下突然发出惨叫，他腕间的细链竟在接触她皮肤的瞬间锈成粉末。太宰治挑眉，绷带猛地缠住她腰肢向后跃去，跃过屋顶时，她瞥见自己映在水洼里的脸——瞳孔竟变成了与纹路同色的紫，眼尾还蔓延出蛛网状的裂纹。

“撑住，别让意识被‘空白’吞噬。”太宰治的声音混着雨声灌进耳朵，他罕见地用了认真语气，“你在复制我的异能，但‘人间失格’的本质是‘否定’，强行吞噬的话会——”

话未说完，林砚突然呕出一口黑血。掌心纹路如藤蔓爬上脖颈，她看见太宰治的脸在视野里分裂成重影，其中一个影像里，他穿着黑色羊羹服，领口别着枚她从未见过的银质徽章。

“太宰...治？”她抓住他的衣襟，意识在现实与幻觉间浮沉，“你...五年前到底...”

“嘘——”他按住她后颈的穴位，绷带快速缠上她手腕的纹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前面——”

暴雨中，横滨湾的海面突然掀起巨浪。林砚勉强抬头，看见武装侦探社的标志飞艇正划破雨幕，探照灯扫过他们所在的屋顶，在太宰治脸上投下冷白的光斑。而更远处的港口，黑手党的信号弹正染红十字夜空，如同一道割裂黑暗的血口。

“三方包围吗？”太宰治轻笑，指尖拂过她发烫的眼皮，“小砚，现在有两个选择——”他忽然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绷带在风中划出危险的弧，“要么我把你交给黑手党做实验体，要么...你用这双能看见‘可能性’的眼睛，帮我找到‘书’的线索。”

林砚的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掌心的纹路在接触他皮肤的瞬间突然收缩，那些分裂的重影骤然归位，只剩下眼前带着戏谑笑意的太宰治。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雨水与血味：“你早就知道我能看见...过去和未来？”

“啊，从你触碰到我的异能时就猜到了。”他替她擦掉嘴角的血，绷带却悄悄缠上她后颈的神经节点，“毕竟能让‘人间失格’产生共鸣的体质，上一个拥有者已经变成了横滨的‘龙’呢。”

远处传来中岛敦的虎啸。林砚在眩晕中抓住最后一丝清醒，看见太宰治风衣内侧露出的一角纸张——那是她学生证的复印件，照片下方用红笔写着一串编号：DA-0721。

“太宰治！”国木田的声音从飞艇传来，“再不放开那女孩，我就要——”

“国木田君还是这么不懂浪漫。”太宰治叹气，突然抱着她跃向海面。暴雨砸在两人身上，林砚在入水前的刹那，看见太宰治望向自己的眼神——那是比夜色更沉的暗潮，却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光。

“欢迎来到‘现实’，林砚。”他在她耳边低语，海水灌进口鼻的瞬间，掌心纹路与他的绷带彻底交融，“从今天起，你的‘空白’，就是横滨最锋利的武器。”

水下深处，一枚银质徽章随波浮沉。徽章正面刻着褪色的樱花，背面是模糊的刻字：「实验体0721，太宰治专用」。

第三章：银章与旧忆

咸涩海水灌进口鼻的刹那，林砚听见骨骼错位的轻响。

太宰治的绷带如章鱼触须缠住她腰腹，在沉入横滨湾前的零点一秒，他指尖叩响她后颈的穴位。意识坠入黑暗前，她看见男人左眼尾快速闪过的菱形纹路——那是《文豪野犬》设定集里从未出现过的细节，像某种异能发动的标志。

再次睁眼时，她躺在潮湿的地下室。

煤油灯在墙角摇晃，照亮太宰治正在解绷带的手。他左小臂上有道新伤，皮肉翻卷处露出半枚银质徽章的轮廓——正是她在海底瞥见的那枚。

“醒了？”他头也不抬，用匕首挑开嵌在伤口里的徽章，“比我预计的早了三分钟，看来‘空白’在加速你的细胞修复。”

林砚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地下室弥漫着福尔马林气味，墙壁上钉着泛黄的档案，标题赫然是「DA系列异能实验体报告」。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纹路已退成淡粉色，指甲缝里还沾着海底的泥沙。

“这是...黑手党的地下实验室？”她摸到身后铁架上的玻璃瓶，里面泡着的赫然是带尾鳍的人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找答案。”太宰治抛着那枚银章走近，徽章正面的樱花纹路正在氧化变黑，“小砚知道‘DA组织’吗？五年前被黑手党剿灭的异能研究集团，专门制造‘能吞噬异能的怪物’。”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心脏位置。林砚瞳孔骤缩——那里有道狰狞的旧伤，形状竟与她掌心纹路完全吻合。太宰治的声音混着煤油灯的噼啪声，低得像是自言自语：“他们叫我‘07号实验体’，而你...”他拿起桌上的放大镜，照亮她学生证照片下方的红印，“DA-0721，是我的‘配套实验体’。”

地下室突然震动。头顶传来脚步声，混着尾崎红叶的高跟鞋响。林砚本能地后退，后腰撞上摆满试管的桌台，玻璃器皿里的荧光液体晃出涟漪，映出她此刻扭曲的表情——那些液体里漂浮的，分明是与她掌心相同的紫色纹路。

“太宰大人，您果然在这里。”尾崎红叶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伞尖敲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首领说，既然‘空白’不肯配合，不如把她的大脑切片送给‘组合’当礼物。”

“啊——森先生还是这么残忍。”太宰治叹气，绷带却已缠上林砚手腕，“不过红叶姐，您不好奇为什么DA组织的实验体档案，只有我和小砚的编号是连号吗？”

尾崎红叶的伞面骤然张开。林砚在绷带收紧的瞬间触到太宰治的皮肤，视野突然陷入纯白——那是五年前的横滨港，十四岁的太宰治被铁链锁在实验台，胸前的银章正在滴血，而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正是她掌心的紫色。

“看清楚了吗，小砚？”太宰治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他们想把我们改造成‘异能黑洞’，用我的‘否定’做容器，你的‘空白’当燃料——可惜实验失败时，你和‘书’的碎片一起消失了。”

现实与记忆重叠的刹那，林砚听见自己的尖叫。她掌心的纹路如活物般窜上太宰治的绷带，所过之处，地下室的异能实验体标本纷纷化作齑粉。尾崎红叶的伞尖擦着她发梢掠过，却在触碰到紫色纹路的瞬间锈成废铁。

“这是...‘共鸣反应’？”太宰治挑眉，绷带突然缠上她脖颈，“当年实验终止时，我的‘人间失格’失控吞噬了整个实验室，唯有你掌心的‘空白’逃进了‘书’的世界——现在你回来了，意味着‘书’的某个篇章正在重启。”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林砚在坠落中抓住太宰治的风衣，看见他眼底翻涌的黑色漩涡，与记忆中实验体编号07暴走时如出一辙。地下室天花板坍塌的瞬间，他忽然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小砚——”

“当‘否定’与‘空白’完全共鸣时，吞噬的就不止是异能了。”他的笑容混着掉落的碎石，绷带在危机中反而缠得更紧，“比如现在，你的心脏正在替我承受异能反噬，而我的血液...正在修补你灵魂的裂痕。”

剧痛从胸腔蔓延至四肢。林砚咳出黑血，却在血滴落地的瞬间化作荧光粉尘。她看见远处有金色轮廓逼近——是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治愈异能的光芒照亮了太宰治染血的绷带，却在触到她皮肤时骤然熄灭。

“太宰！你对这孩子做了什么？”与谢野的声音带着怒意，“她的身体在排斥所有异能，连我的治愈术都——”

“因为她是‘空白’啊。”太宰治按住林砚眉心，紫色纹路与他绷带下的旧伤连成蛛网，“现在的她，既是容纳所有异能的容器，也是能抹消一切的黑洞——包括我，和‘书’。”

横滨湾的晨雾渗进地下室。林砚在失去意识前，看见太宰治从废墟里捡起那枚银章，用指尖抹去背面的泥污。那里的刻字终于清晰：

「07与21，共生即共毁」

远处，港口黑手党顶楼的落地窗前，森鸥外望着掌心的怀表。表盘内侧嵌着半张照片，上面是七岁的林砚，牵着十四岁的太宰治，站在DA组织的樱花树下。

“终于要开始了呢，太宰君。”他轻笑，指尖抚过照片裂痕，“这场用灵魂做筹码的实验，究竟是救赎，还是更深的牢笼？”

第四章：双生实验体

横滨的晨光像被稀释的鲜血，从地下室裂缝里渗进来。

林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武装侦探社的诊疗室。与谢野晶子正在调配药剂，琥珀色液体在试管里轻轻摇晃，映出她紧蹙的眉：“奇怪...你的身体指标明明和普通人无异，但所有异能触碰到你皮肤就会暴走。”

“因为她是‘空白’啊。”

太宰治的声音从窗口传来。男人倒挂在窗框上，绷带垂下来扫过林砚手背，掌心纹路立刻泛起微光。他晃了晃手里的银质徽章，樱花纹路已彻底变成黑色：“晶子小姐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小砚现在的状态，就像同时活着又死了的量子体。”

与谢野猛地转身，针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是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悖论？”

“答对了！”太宰治翻进房间，绷带缠住林砚手腕拽她起身，“现在整个横滨的异能者都能感觉到‘空白’的波动——瞧，说曹操曹操到。”

天花板传来玻璃碎裂声。穿着华贵和服的少女踏碎天窗跃下，袖口的蝴蝶刃泛着寒光——是港口黑手党直属暗杀部队的樋口一叶。她单膝跪地，刀刃却始终对准林砚：“太宰大人，首领命令我带‘实验体21号’回港。”

“啊——被森先生发现了吗？”太宰治叹气，指尖卷起林砚的碎发，“不过在那之前，小砚不想听听当年的真相吗？比如...为什么DA组织会用我们的生日做实验体编号？”

林砚浑身僵住。樋口一叶的蝴蝶刃突然发出悲鸣，刀刃上的樱花纹路由红转黑，竟与她掌心纹路同步蠕动。与谢野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的药箱上：“太宰，她的能力在同化周围的异能...快松开她！”

“晚了哦。”太宰治轻笑，绷带突然全部解开。林砚瞳孔骤缩——他周身缠满的不是普通绷带，而是用异能凝成的锁链，每一道都刻着密密麻麻的抑制咒文。当最后一道绷带飘落，他左胸口的旧伤赫然张开成紫色漩涡，与她掌心纹路遥遥呼应。

“这才是‘人间失格’的真面目。”太宰治抬手，掌心浮现与她相同的纹路，“五年前实验失败时，我用异能吞噬了整个DA组织，却把你的‘空白’碎片藏进了‘书’里——现在你带着‘书’的残页回来，我们的灵魂契约...也该生效了。”

诊疗室的墙壁开始龟裂。林砚看见樋口一叶的蝴蝶刃碎成齑粉，与谢野的治愈异能在半空凝成黑色结晶。太宰治的指尖触上她眉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岁的她在樱花树下醒来，十四岁的太宰治递来一颗糖，糖纸内侧用血写着：「别碰任何人，除了我」。

“原来...我们早就见过。”她抓住他的手腕，紫色纹路顺着皮肤爬上他脖颈，“你当年救我逃出实验室，却把自己困在黑手党当‘容器’，就是为了等我回来？”

“啊——被发现了吗？”太宰治歪头，绷带下的皮肤开始浮现裂痕，“不过小砚猜错了哦，我等的不是你...是‘空白’与‘否定’融合时，能打开‘书’最后一页的钥匙。”

天花板轰然坍塌。中岛敦的白虎形态撞破屋顶，却在触到林砚的瞬间变回人形。国木田举着枪冲进房间，却看见两人相触的皮肤亮起金色纹路，那是DA组织实验日志里记载的“完全共鸣”标志。

“太宰！你在引发异能暴走！”国木田扣动扳机，子弹却在半空熔成铁水，“横滨会被你们烧成废墟的！”

“不会哦。”太宰治低头看向林砚，瞳孔已变成纯粹的紫色，“因为小砚的‘空白’能吞噬任何异能——包括我的‘人间失格’。现在的我们，就像插头和插座，正在接通‘书’的电源呢。”

林砚的意识开始分裂。她看见两个场景重叠——左边是现在的横滨，右边是五年前的实验室。十四岁的太宰治被注射紫色液体，七岁的她被锁

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