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桌子上，云鹿单肩背着包睡眼惺忪的走进教室，看见一堆人围在黑板前，黑板上贴着月考成绩单。她往前凑了凑，听到一群人叽里呱啦的讨论着：“沈清然又是第一！”“乖乖，太牛逼了吧”“年级一共一千五百多人你考一千三还看人家的？”“去你的。”

她看完自己的成绩，扭头看了看年级第一同学。沈清然低着头收拾书，仿佛对周围的讨论和自己的第一毫不在意。云鹿压下嘴角走过去：“大学霸，考这么好怎么这么平静？”

“嗯”面前的人一脸云淡风轻。云鹿看着更想笑了：“别装了，从小到大哪次考第一不得炫耀个一天一夜？想笑就笑吧。”

沈清然终于绷不住了笑起来，眼角弯了下去：“笑个屁，你考多少？”云鹿啧了一声：“我能跟你比？”“说啊。”沈清然来回晃她的胳膊。

“三百多名。”云鹿伸着胳膊任她晃。沈清然停住了手：“三百多离一中还差点。”云鹿撇撇嘴：“就差几十名，下次肯定能进一中圈，再说我还艺考呢……”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和以前一样皱起眉：“你能考上干嘛还艺考？”

又聊到两人的敏感话题，她们都默契的禁了声，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候班主任许觉夏走进教室，人群一哄而散，云鹿装作无事发生的往沈清然桌子上扔了块儿糖走回座位。

班主任今年研究生刚毕业，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是长长的大波浪。她到教室前，把书往讲台上一放：“月考成绩都看了吧。”

“看～了～”全班要死不活的拖长声音回答。

“那我们来说一下这次成绩。”许觉夏拿过成绩单：“第一名还是我们班的沈清然同学，都跟人家学着点儿。”

班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有砸桌子的、拍书的，她把手心朝下放在食指上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瞬间安静下来。“这次我们班同学大部分或多或少都有进步，但也有一些稍微有点退步……”她在班里扫视了一圈。

林既白用胳膊肘碰了碰云鹿：“说你呢。”云鹿没好气的回道：“滚，再多说一句就让你女朋友来给你收尸。”

“林既白，云鹿！”许觉夏敲了敲讲台：“出去说！”

于是教室门口多了两个要死不活的身影。

“我打死你。”云鹿第十三次给了林既白一个白眼。

“咱俩没听得课怎么补？”林既白从门缝往教室里看，许觉夏正在往黑板上写数学题。

“再说。”云鹿蹲到地上看地板。

教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两人以为许觉夏出来了，瞬间站好，就看见沈清然抱着一大摞练习册走出来，快要把她的脸全部遮住：“过来帮忙。”

林既白刚要伸手，云鹿一个滑铲“嗖”的一下飞过来接过书，跟在沈清然后面往外公室走，还顺便踩了林既白一脚。

林既白：“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