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凶残到成为一代工程师的集体记忆，在国内建筑界它也是前无古人，暂时后无来者。无人机黑客许海平为那个时期的建筑业留下了一段令人胆寒的故事。

四川省绵阳市，川西平原上一个普通的地级市，中国科技城的所在地。

2016年春节刚过，天气依然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寒意。此刻，绵阳市中心的"天府之星"工地上，项目经理李伟却没有一丝寒意，准确地说，他热得冒汗，脸颊通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让他感觉如此燥热的是眼前的状况：工地上的无人机全失控了，他无法阻止这场灾难。

不停有分包商打来电话询问工程进度和下一步施工安排，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设备出了故障，要等等"。

有人好奇地走到监控室一看，果然不对劲，屏幕上显示的无人机航线全混乱，飞行器四处乱窜，毫无规律可言。

"这是不是被人黑了？"一个年轻的技术员向其他人惊呼。他前几天刚看过一篇报道，说有黑客能远程控制无人机，甚至可以让它们坠毁。

一位年资较深的工程师不以为然，说是信号干扰罢了，附近可能有军事基地在演习。

李伟无心听这些猜测，他不停地打电话，找技术支持、找设备厂商、找上级领导，各路人马轮番上阵，尝试了重启系统、更换频段，甚至手动强制降落，可那几台无人机就是不听使唤，依旧在工地上空盘旋，时而俯冲，时而悬停。

这天上午，"天府之星"项目没能成任何一项预定的测绘任务。更可怕的是，其中一台无人机突然冲向了塔吊驾驶室，吓得操作员紧急弃岗，导致一大捆钢筋失控坠落，砸毁了一台价值不菲的混凝土泵车。

到了下午，更多工地传来类似的消息。绵阳城区内所有使用某品牌无人机的建筑工地全部陷入混乱。无人机不是失控乱飞，就是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有的甚至直接坠落，砸伤了两名工人。

当天晚上，四川省建设厅紧急发布通知，要求全省范围内停用该品牌无人机，并立即排查可能的安全隐患。与此同时，社交媒体上已经开始流传各种视频：失控的无人机如同醉汉一般在工地上空乱飞，有的甚至闯入民用区域，吓得路人四散奔逃。

三天后，这场灾难蔓延到了全国。从北京到广州，从上海到重庆，全国各地的建筑工地相继中招，无人机失控事件接连发生，甚至有一些高档小区的安保无人机也出现了异常，有居民反映，无人机会故意跟踪行人，甚至对着窗户拍摄，侵犯隐私。

一时间，关于"无人机黑客"的传言甚嚣尘上。有人说这是外国间谍所为，意在扰乱中国的基建进度；有人猜测是竞争对手的商业破坏；还有人认为这是人工智能觉醒的前兆，机器开始反抗人类了。

在这一片恐慌声中，一个名叫许海平的年轻人坐在出租屋里，盯着电脑屏幕，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