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

我决定采取行动。与其被动等待机会，不如自己创造机会。

我想到的第一个办法，是送东西。长老们偶尔会收到弟子们送的礼物，虽然执剑长老清心寡欲，但也许可以送一些对修炼有益的东西？

我攒了些平日里宗门发的灵石，去藏宝阁换了一株清心草。据说这草药能凝神静气，对修炼剑心很有帮助。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清心草，一步一步爬上后山。执剑长老的居所确实很高，爬了许久才看到一座简单的石屋。石屋前有一片小小的空地，空地上没有花草，只有一块光滑的大石。

我有些紧张。我该怎么说呢？直接把草药放下吗？还是敲门？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石屋前。屋门紧闭，静悄悄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叩响了石门。

没有回应。

我又敲了几下，声音稍大了一些。

依然没有回应。

我心里有些失望。难道执剑长老不在吗？或者他根本不想见任何人？

我站在门前，不知道该怎么办。清心草还捧在我手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最终决定，把清心草放在石屋门口的大石上。至少，他回来的时候能看到。

我在大石旁蹲下身，小心地将清心草放在上面。起身时，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石屋的窗户。窗户很窄，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有些失落地转身下山。这次尝试似乎失败了。

五

回到寒山院，我并没有放弃。送东西失败了，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我开始仔细观察执剑长老的行踪。虽然他极少来寒山院，但他总会在某个时候出现在宗门里吧？

我发现，执剑长老每个月的初一，都会去宗门藏书阁借阅一些古籍。

这是一个机会！

我决定在下个月的初一，去藏书阁“偶遇”他。

为了让这次“偶遇”看起来自然一些，我特意提前去藏书阁借了几本关于剑道的入门书籍，假装自己也在认真学习。

日子终于到了初一。我早早地来到藏书阁，找了一个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坐下，手里捧着书，眼睛却不时地看向门口。

藏书阁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午时过后，一个身影出现在藏书阁门口。

是执剑长老！

他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袍，背着一把古朴的长剑。他的面容清瘦，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冷峻。他的目光扫过藏书阁，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径直走向深处存放古籍的书架。

我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心里却紧张得不行。

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可以听到他轻微的脚步声。

他走过我的位置，停在了离我不远的书架前。

我偷偷抬眼看他。他伸出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古籍，然后翻开，开始阅读。他的动作很慢，很专注。

我坐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这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以及微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