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然后真诚地说：「认识你之后，我笑得比过去几年都多。」
临回国前一晚，我鼓起勇气约她出来吃饭。我订了当地有名的海鲜餐厅，不算太贵，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这是要告别吗？」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笑着问我。
「也许不必是告别。」我说，「我在想，或许我们可以保持联系？」
她眨了眨眼睛：「你想追我？」
我被她的直接吓了一跳，随即笑了：「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为什么要介意？」她拿起酒杯轻碰我的，「我还挺喜欢你的。」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异地恋。每天视频，分享各自的日常。三个月后，她学业结束回国，我们终于可以经常见面。她在同一座城市找到了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她很满足。
相处中，我刻意表现得成熟稳重，温柔体贴，努力成为一个理想的男友。我会提前查好餐厅的评价再带她去，会记住她喜欢的电影类型，会在她心情不好时找各种方法逗她开心。我甚至学会了做几道她喜欢的菜。
这些我都是从林女士那里学来的——如何取悦一个人，如何让对方离不开你。只是角色对换了而已。
半年后，我向她求婚了。那天我带她去了一家不太起眼的餐厅，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只是在吃饭后问她：「要不要和我结婚？」
她愣住了：「这么突然？」
「不突然，我想了很久。」我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自己条件不算好，但我会努力给你想要的生活。」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我：「东明，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你从来不说自己的过去，也很少提你的家人和朋友。每次我问起，你都会转移话题。」她停顿了一下，「如果我们要结婚，你能对我全坦诚吗？」
我低下头，无法直视她清澈的眼神：「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没关系，我可以等。」她微微一笑，「我不需要现在就知道答案，但我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你能全信任我。」
她的话让我既感动又惭愧。我想告诉她真相，又害怕失去她。最终我只是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么，关于你的求婚。」她托着下巴，故作思考状，「我要考虑考虑。」
看着我紧张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开玩笑的，我答应你。」
我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婚礼定在了小萱的家乡——一个安静的小城市。按照当地习俗，我需要先去她家见父母。我们坐了三个小时的高铁才到达。
她的家很普通，一套老旧的三居室，家具也都是使用多年的款式。但收拾得很整洁，墙上挂着全家福和小萱的各种奖状。
「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余东明。」她拉着我的手，笑着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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