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晚可能无法回去了。"石念看着窗外说，"这种雨容易引发山洪，太危险。"

"那我该怎么办？"晟月有些慌张，"奶奶会担心的。"

"别担心，祠堂后面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直接回到老宅。"石念说，"这是几百年前你们的祖先修建的，以防不测。"

石念指引晟月移开祠堂角落的一块石板，露出一条幽暗的通道。

"跟着感觉走，不要害怕。"石念的声音在晟月耳边响起，"我会保护你。"

昏暗的地道里，晟月小心翼翼地前行。奇怪的是，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他却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指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牵着他。

当他推开通道尽头的暗门时，竟然发现自己正站在老宅的厨房里。

"晟月！你去哪了？"奶奶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外面雨这么大，我担心死了！"

"抱歉，奶奶，我在村里李叔家躲雨，刚刚趁着雨小一点回来了。"晟月临时编了个借口。

奶奶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条干毛巾："下次别乱跑了，这山里雨大起来很危险的。"

那晚，晟月躺在床上，回想着地道里的奇妙体验。石念真的一直在保护他吗？为什么他能在漆黑中看见前路？这种被守护的感觉如此温暖，是他在城市里从未有过的。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晟月迫不及待地跑到祠堂，想要感谢石念的帮助。

"昨晚是你一直在引导我，对吗？"他问道。

石念沉默了片刻："是的，我可以将一部分意识延伸到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晟月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就像有人在黑暗中握着我的手。"

"因为我们之间有特殊的联系。"石念说，"从你第一次踏入这个祠堂，我就感受到了。"

"什么样的联系？"

"每个时代，姜家都会有一个人能真正看见我、听见我。上一个是你奶奶，再上一个是你的太爷爷。"石念解释道，"现在，这个人是你。"

晟月惊讶不已："所以奶奶也能和你交流？"

"是的，但她很久没来了。年纪大了，爬山很困难。"

"那为什么她不让我来祠堂？"

石念温柔地笑了："因为她想保护你。与我建立联系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负担。你奶奶希望你能自由选择自己的路，而不是被家族传统束缚。"

听到这里，晟月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原来奶奶一直在为他着想，想要给他不同于自己的人生。

"石念，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晟月突然说道。

石念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不想只在暑假才能见到你。"晟月认真地说，"我想把你带回城里，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石念沉默良久："晟月，我无法离开这里。我的存在与这片土地相连，与姜家的血脉相连。离开了，我就会慢慢消散。"

"那我就留在这里！"晟月固执地说，"高考结束了，我可以选择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