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又..."他声音冷了下来。

"大长老梦游了。"我小声说。

他面色阴沉，转身便要离去。我鼓起勇气，叫住了他："大长老，桑棂是谁？"

他的身形猛地僵住，背影陡然变得危险起来。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几乎要将我压倒在地。

"你调查我？"他声音凌厉如刀。

"不是！"我急忙解释，"只是大长老每次梦游都会提到这个名字，我才..."

"闭嘴！"他厉声打断，"不准再提这个名字！明日起，你不必再来观星阁。"

说，他大步离去，留我一人站在月光下，心中满是惶恐与不解。

第二天，我没有去观星阁，而是继续在殿内打扫。正午时分，二长老忽然来找我。

"大长老有令，命你即刻前往观星阁。"他神情古怪地看着我。

我忐忑不安地前往观星阁，不知大长老又有什么安排。

推开门，却见阁内一片狼藉。星盘倒在地上，书籍散落一地，连窗棂都被震碎了。大长老站在窗边，背影冷峻。

"大长老..."我试探地唤道。

他缓缓转身，面色比往日更为苍白。"收拾干净。"他简短地命令道。

我默默开始收拾，心中却满是疑问。是什么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大长老如此失控？

正当我整理散落的书籍时，一张泛黄的画像从书页中滑落。我低头一看，画中人容貌竟与我有七分相似！

"放下！"大长老的声音如雷贯耳。

我吓得手一抖，画像却已经展开在地上。画中女子衣着华贵，眉眼如画，笑容温婉，的确与我有几分神似，只是更为美丽高贵。画角处写着"桑棂"二字。

大长老大步走来，一把夺过画像，小心地收入袖中。

"你为何与她如此相像..."他喃喃自语，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弟子不知..."

"你来自何处？"他突然问道。

"弟子原是一株青藤，生长在东南山脉的悬崖上..."

"不可能。"他断然否定，"青藤无灵，不可能修成人形。你必是有所隐瞒。"

我愕然："弟子不敢欺瞒大长老！"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抬手在我额前一点。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我的识海，记忆如潮水般翻涌。我感到一阵剧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啊！"我捂住头，痛苦地呻吟。

无数陌生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仙山、战场、鲜血、他的面容...还有我自己，穿着与画中人相同的衣裳，叫着他的名字...

"忘川！"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却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大长老，他的真名是忘川？

"你想起来了？"他声音微颤，眼中燃起希望。

我茫然地摇摇头："不，我只是...不知为何会喊出这个名字。"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转身走向窗边："我以为你是她的转世，可你的魂魄中没有她的痕迹。"

"大长老是在寻找桑棂仙子的转世吗？"我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