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进去，轻轻关上门。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我做了一桌菜，敲响了他的房门。

"顾衍，晚饭准备好了。"

门开了，他换了一身家居服，头发还有些湿，想必是刚洗过澡。

"你会做饭？"他挑眉。

我笑了："当然，我做的还不错。"

事实上，为了讨好他，我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偷偷学做菜，只是从未有机会给他做过。

餐桌上，他尝了一口红烧肉，眼睛微微睁大："味道很好。"

"谢谢。"我心里小小欢喜，"多吃点。"

"在我的记忆里，你一直在外面吃。"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喜欢那家川菜馆，每周都去。"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记得这种细节。

"是啊，以前确实这样。"我说，"不过现在我更喜欢自己下厨。"

他点点头，继续吃饭。吃到一半，他突然问："我爱你吗？"

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什么？"

"在失忆前，我爱你吗？"他重复道，目光炯炯。

我放下筷子："这个问题，可能还是由你自己来回答比较好。"

"我现在记不起来了。"他摇头，"但从你的表现和我们的居住安排来看，我猜我们的感情并不深。"

我有些难过，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们的婚姻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

"那为什么不离婚？"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直接捅进我的心脏。

"我们本来是准备离婚的。"我低声说，"就在你失忆前那天。"

顾衍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明白了。所以我猜你不会想继续这段婚姻了？"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医生说你需要平静的环境恢复。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先维持现状，等你恢复记忆后再决定。"

"听起来合理。"他点头，"不过我可能需要一些帮助，了解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当然，我会尽力帮你。"

饭后，我们坐在客厅，翻看相册。照片上的我们总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即使是在婚礼上。

"我们好像不太亲密。"他评论道。

"嗯，我说过，我们的婚姻比较特殊。"

"那这三年来，我有交往其他女性吗？"他直白地问。

这个问题让我心里一紧。虽然我们的婚姻是协议性质，但婚前我们约定过不会有第三者。当然，我相信顾衍遵守了承诺，他就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

"没有。"我肯定地说，"你是个守信的人。"

他沉思片刻："那你呢？"

"我也没有。"

"好吧。"他合上相册，"既然我们决定暂时维持婚姻，那我需要了解一些日常细节。比如，我平时几点起床？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习惯？"

我流畅地回答着这些问题，因为过去两年，我几乎把他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他喜欢早起晨跑，喜欢吃清淡的食物，讨厌辣椒，会在睡前看十五分钟书...

"你知道得真详细。"他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