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啊。"
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怎么了？不开心？"
"没什么。"我摇头，"只是工作上有些小麻烦。"
"说来听听？"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有人在投资圈散布对我公司不利的传言，可能会影响下一轮融资。"
顾衍皱眉："谁干的？"
"不确定。"我没有直接提林雅的名字。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能处理。"
他点点头，没有强求，继续做饭。
吃饭时，我忍不住问："你今天和林雅见面了吗？"
"见了。"他坦然回答，"她确实是为了项目的事。"
"只是项目？"
"还有..."顾衍放下筷子，"她提到了一些关于我们婚姻的事。"
我心里一紧："她说什么了？"
"她说我们的婚姻是假的，是一种交易关系。还说我在失忆前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这是真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出部分实情："我们的婚姻确实开始于一种特殊的协议，这点我之前跟你说过。至于离婚...在你失忆前，我们确实有过这样的讨论。"
"所以她没有撒谎。"他的表情变得复杂。
"她说的是部分事实，但不是全部。"我解释道，"我们的婚姻虽然开始得特殊，但这两年来，至少对我而言，早已不仅仅是一纸合约。"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鼓起勇气，"我对你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协议的范围。"
这句话说出口，我感到既释然又紧张。顾衍沉默良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衍？"我小心翼翼地问。
"谢雨薇，你是说你爱上我了？"他直截了当。
"是的。"我坦诚地点头，"虽然我知道在失忆前，你可能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所以那天在海边，你说要离婚，是因为你无法继续这种单向付出的关系？"
"某种程度上是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谢雨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现在的记忆只到三年前，对你的了解还很有限。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确实感受到了你的真心。"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文。
"我不能保证自己现在就能回应你的感情，"他转身面对我，"但我想试着了解真正的你，而不是合约里的那个你。"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我轻声说，"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就在这温情的时刻，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变得严肃。
"怎么了？"我问。
"公司出了点状况，我需要立刻过去一趟。"他快速穿上外套，"可能会很晚回来，你别等我了。"
"好的，注意安全。"
他匆匆离开后，我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回想着刚才的对话。他的话给了我希望，但同时我也知道，一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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