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他是要先发制人,除掉皇帝,然后再宣布皇帝驾崩,自己拥立新君或直接称帝。」
萧砚渊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们需要分头行动。我去皇宫,阻止夜熠川的计划,你...」
「我跟你一起去。」我坚定地说。
萧砚渊摇头,「太危险了。皇宫防卫森严,万一有什么闪失...」
「正因为危险,才需要我。」我打断他,「我了解夜熠川的习惯和思维方式,能够预判他的行动。而且,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更多的机会。」
萧砚渊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妥协,「好吧,我们一起去。但是,」他严肃地说,「如果情况有变,你必须立即撤离,不要管我。」
「这个条件我不能接受。」我同样严肃地回应,「我们是盟友,共进退。你不会抛下我,我也不会抛下你。」
萧砚渊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共进退。」
我们握了握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是一个深刻的承诺。
「那么,」萧砚渊转向他的手下,「你和另一位兄弟去容王府,假装中计。但记住,只需引开他们的注意,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撤离。」
那人点头,「遵命,主子。」
计划定下,我们开始准备。
皇宫的防卫森严,正常情况下几乎不可能潜入。但如今京城局势紧张,皇宫内外必定也有对应的调整。
「皇宫西南角有一个废弃的小门,是当年太后私会情人时使用的。」萧砚渊说,「那里的守卫相对松懈,是我们的突破口。」
我点头,「但进去后呢?我们如何找到夜熠川?」
「直接去皇帝的寝宫。」萧砚渊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我是夜熠川,会选择在皇帝最放松警惕的时刻下手。」
「子时?」
「正是。」
我们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腰间别着短剑,身上携带着几枚飞镖和麻醉针。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天黑行动。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萧砚渊的两名手下先一步出发,前往容王府。
我和萧砚渊则耐心等待着夜幕全降临。
「若雪,」萧砚渊突然开口,「无论今晚发生什么,我想让你知道,遇见你是我这十年来最美好的事。」
我心头一震,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为什么?」我轻声问,「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死士。」
萧砚渊摇头,「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死士。你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想法的女子。你的勇敢、智慧和坚韧,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品质。」
我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说什么。」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只要记住,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决绝。突然,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萧砚渊,」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们今晚能活着回来,我愿意跟你去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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