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脸更红了：「那是...那是为了帮公主。」
「好好好，都是为了帮我。」我调皮地眨眨眼。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我立刻正襟危坐，摆出端庄的姿态。
门被推开，常青先一步进来，随后是裴衡那高大的身影。
他一身玄色劲装，器宇轩昂，眉目如刀削般深邃。只是那张俊脸上仍是冷冰冰的，看向我时眼中更是不带丝毫温度。
「秦公主，」他拱手行礼，声音清冷，「听闻有军国要事？」
我笑着起身回礼：「裴将军请坐。」
裴衡并不动作，只是淡淡道：「有事但说，无事告辞。」
常青站在旁边，尴尬地看看裴衡，又看看我，最后目光落在红袖身上，露出几分柔和。
「确实有要事，」我不慌不忙地挥手示意侍女上茶，「只是要事当面说。将军若站着不肯入席，岂不显得秦某待客不周？」
裴衡微微皱眉，终是坐了下来。常青如释重负，也跟着落座，刻意挑了离红袖近的位置。
「军国大事为何？」裴衡开门见山。
我轻轻一笑：「将军可知，我们北疆有一种习俗？」
裴衡眉头皱得更紧：「何习俗？」
「凡是姑娘看上了心仪之人，便要向他证明自己的勇气和能力。」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所以，我今日是来向将军挑战的。」
裴衡脸色骤变：「秦公主！」
「别急，」我示意他稍安勿躁，「若将军赢了，我立刻回北疆，再不打扰；若我赢了，将军便与我共进一顿晚餐，如何？」
裴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公主未免太过儿戏。」
「这怎么是儿戏？」我认真道，「这可是我们北疆的传统，关乎一个姑娘的尊严。若将军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岂不是有损大周与北疆的邦交？」
常青闻言，偷偷冲我竖起大拇指，却被裴衡一个眼风扫过，立刻缩了回去。
裴衡沉默片刻：「比试什么？」
我欣喜若狂，忙道：「射箭。」
「射箭？」裴衡眉毛一挑，「公主确定？」
「当然。」我笑得自信，「就在城外的校场，如何？」
「这...」裴衡想要拒绝，却见我已经站起身，眼中满是期待。
「莫非将军怕了？」我故意挑衅。
裴衡冷笑一声：「既然公主执意要自取其辱，我答应便是。」
约定下午在校场见面后，裴衡便冷着脸离去。常青临走前，偷偷对红袖道：「将军射箭百发百中，从未失手...」
红袖回以一个神秘的微笑：「公主也是。」
下午，校场上已经摆好了箭靶。我穿着轻便的骑装，浅笑盈盈地等候多时。
裴衡准时到达，看见我的装束，眉头微蹙：「公主这身打扮...」
「射箭嘛，当然要穿得方便活动。」我笑道，「将军不会连这都要管吧？」
裴衡不再言语，接过常青递来的弓箭，眼神示意我先请。
我接过红袖递来的弓，轻抚弓弦，道：「三箭定胜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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