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布会结束后，舆论开始转向。真相大白，那些造谣者受到了法律制裁，我的名誉也得到了洗刷。

《暗夜行者》如期开机，我全身心投入到角色中。这个遭遇背叛却依然坚强的女探员，与我此刻的处境何其相似。

一个月后，《暗夜行者》杀青。我坐在酒店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夜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释然。

手机铃声响起，是石晨。

"杀青了？"他问道。

"嗯，今天刚结束。"

"我在楼下。"

我愣了一下："什么？"

"我在酒店楼下，想请你吃个饭，庆祝杀青。"

十分钟后，我出现在酒店大堂。石晨还是那副精英商务形象，但比起以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很普通，但很安静。

"为什么突然来？"我问道，看着面前的石晨，他似乎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冷漠丈夫不太一样。

"想见你。"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时雨，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我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没说话，等他继续。

"六年前，我们的婚姻确实始于一场交易。你需要资源，我需要一个能配合我工作的妻子。但六年来，我逐渐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回家能看到你，哪怕我们很少交流。"

"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想说，也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真正的婚姻。"石晨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不再是合约，不再是交易，而是两个人的感情。"

我看着那个盒子，一时语塞。

"我知道这很突然，也很难以置信。"他继续说，"你可以不用现在回答我，我会等。"

"为什么？"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

"因为我差点失去你。"他的声音低沉，"当看到那些谣言攻击你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你对我来说，早已不仅仅是一纸合约。"

我沉默良久，最终摇了摇头："石晨，我现在心很乱，需要时间考虑。"

"我明白。"他没有失望，反而露出一丝浅笑，"我会等你的答案。"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但却比六年来的任何一次共处都要真实。离开时，他没有勉强我回去同住，只是说等我准备好了再联系他。

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放着这六年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陌生与距离，到如今他眼中的真诚与期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第二天，我收到《暗夜行者》导演的电话，说我的表现超出预期，希望我能参加国际电影节的竞赛单元。这是我职业生涯的一大突破，我欣然接受了邀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投入到新戏的准备中，暂时搁置了对石晨提议的思考。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每隔几天就会发来消息，有时是问候，有时是分享他的日常，从不提及那天的对话，仿佛给我足够的空间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