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雨捂着肚子,很是难受。她的面色也惨白了,额头上出了许多的冷汗。云儿见状立刻扶住了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慕容璟云(云汐)姑娘,你怎么了?
索绰罗氏欣雨公子,救救我,我的肚子突然好疼。啊,我的肚子。
慕容璟云(云汐)姑娘,再坚持一会,一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看大夫。
欣雨一直在忍着疼痛,润泽取来了披风,云儿接了过来给欣雨披上了。李思崎也为欣雨赎了身回来了。云儿将欣雨抱了起来,欣雨的胳膊环住了云儿的肩膀,头埋在了云儿的怀里,云儿带着欣雨上了马车,回到了王宫。
云儿婢女明华姑姑殿下,您回来了。这怎么还带着一个姑娘呢?
慕容璟云(云汐)明安姑姑,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姑娘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我必须带她回房医治了。
云儿和明安姑姑说完话,立刻抱着欣雨回了自己所住屋子的隔壁,将欣雨安置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一片落叶。她仔细为欣雨卸下披风,脱去鞋袜,目光始终落在那张逐渐失去血色的脸上。欣雨的手一直紧紧捂着腹部,身体微微蜷缩,眉头拧成一团,像是在忍受某种难以言喻的痛楚。然而没过多久,她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云儿坐在床边,伸出手准备为欣雨把脉。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她已经能够独立诊断一些病症,无需再传召女医了。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欣雨手腕时,忽然瞥见欣雨的裙摆被殷红浸透,血液蜿蜒流淌,顺着布料一路蔓延开来。那鲜红刺目得令人窒息。其实,在青楼包间时,欣雨的腿部就已经开始渗血了,只是当时两人谁也没有察觉。云儿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原因。她明白,欣雨的腹痛、出血以及现在的昏迷绝非偶然——这一切都源于她体内悄然孕育的生命。而欣雨自己对此却毫无知觉,日复一日地承受着身心的重压。每日过度的劳损、今日突如其来的惊吓,再加上那一杯不该喝下的酒,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此刻,欣雨额头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正是滑胎的征兆,无情而残酷,昭示着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正被推向深渊。
慕容璟云(云汐)来人。
云儿婢女清娜殿下,有何吩咐?
慕容璟云(云汐)清娜,立刻去准备热水来,再准备毛巾来。
云儿婢女清娜是,殿下,清娜这就去准备。
清娜为云儿准备了热水和毛巾,云儿提前在屋子里拉上了屏风,让清娜将热水和毛巾放在了屏风外面的椅子上,她亲自取了过来,将毛巾放在热水里浸湿,随后为欣雨擦洗身子。她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宠儿出事,就是做噩梦,要不就是认识的姑娘出事。总之很不顺。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也学会了这些,也懂得了这些。半个时辰之后,她端着一盆血水出去。婢女看到之后都吓到了,到是她自己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