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枕头旁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迷迷糊糊打开对话框：
"我明天回国了，想约你喝杯咖啡。"
陈默猛地惊醒，手指停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这条消息来自五年未见的前女友林暖。
身旁的苏楠翻了个身，轻柔地环住他的腰，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没事，公司群里有人发消息。"陈默放下手机，轻轻拍了拍苏楠的肩膀，"睡吧。"
苏楠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沉入梦乡。陈默侧卧着，望着床头柜上两人的合照，那是去年他们在三亚拍的。苏楠笑得阳光灿烂，眼角有细细的笑纹，衬得整个人温柔而踏实。
和林暖那种明媚张扬的笑容全不同。
五年前，林暖决定去巴黎深造服装设计，坚决地推开了他的挽留。"我不愿意为了爱情放弃我的梦想，"她当时这样说，"也许我们不是一路人。"
而苏楠，这个比他大三岁的女人，用两年时光治愈了他的伤痛，带他走出了阴霾。她的厨艺很好，笑容温暖，性格沉稳。陈默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手机又亮了："我知道你看到了消息，不回复吗？"
陈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下："好，明天下午联系。"然后迅速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下午，陈默走出公司大楼，远远就看见林暖站在路边。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头发比以前短了，但笑容依旧灿烂如初。
"好久不见。"林暖朝他走来，轻轻拥抱了他。
陈默有些僵硬地点点头，不自然地后退一步："好久不见，你回来多久了？"
"昨天刚落地。"林暖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光芒，"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两人走进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林暖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和从前一样。
"这五年，巴黎怎么样？"陈默问道，试图保持语气的平静。
"一言难尽。"林暖搅动着咖啡，"我确实学到了很多，也办了几场小型展览，但是..."她顿了顿，"我始终觉得缺了点什么。"
陈默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低头喝咖啡。
"我听说你现在是总监了？真为你高兴。"林暖转移了话题，"还有...你现在过得好吗？"
"还不错。"陈默简短地回答，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道："我有女朋友了。"
林暖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是什么样的人？她一定很好。"
"她叫苏楠，是个插画师，比我大几岁。特别温柔，很照顾人。"说到苏楠，陈默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林暖微微低头："听起来是个很适合你的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暖说她回国是为了筹备自己的第一个个人系列展，需要在这边待至少半年。陈默只是点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复杂。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林暖突然问道，"我需要找一些本地设计师合作，你在这行认识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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