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默后退一步："我没有瞒着她，我是来看望生病的长辈。"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为什么不让她一起来？"林暖步步紧逼，"承认吧，你还是放不下我。"

正当陈默不知该如何回应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确实放不下，所以我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楠站在走廊的另一端，手中拿着一束花。

"苏楠？你怎么..."陈默惊讶地看着她。

"我担心你，所以请了同事帮忙成工作，打算来医院看看。"苏楠走近，平静地看着林暖，"看来林小姐的父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林暖有些局促："我...我只是太担心了。"

苏楠点点头，然后对陈默说："你是想继续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家？"

陈默没有犹豫："我们回家。"

刚走出医院，苏楠就停下脚步："陈默，我们需要谈谈。"

"我知道，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实情的。"陈默连忙道歉。

苏楠摇摇头："不是这个。我是想说，如果你还爱着她，就应该勇敢面对。我不想成为你的将就，也不想你成为我的遗憾。"

"我不爱她。"陈默坚定地说，"我只是...对过去有些怀念，仅此而已。"

"真的吗？"苏楠深深地看着他，"这两天你的心不在焉，你回避的目光，还有你对她的特殊关照...这些都是怀念？"

陈默无言以对。

"我想我们需要一点空间。"苏楠最终说道，"我今晚去朋友家住，你好好想想你到底要什么。"

当天晚上，陈默独自一人在公寓里踱来踱去。手机响了，是林暖发来的消息："对不起，我不该撒谎。但我真的很想和你重新开始。"

他盯着那条消息，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和林暖在一起的日子确实灿烂而热烈，但那种激情背后，是否隐藏着太多的不稳定和冲突？

而苏楠给他的是什么？是踏实，是理解，是无条件的支持。她从不追问他的过去，只关心他的现在和未来。

陈默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把林暖当作一段美好的回忆，一个可能性，但苏楠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拨通了苏楠的电话："我可以去找你吗？"

"现在？"苏楠的声音有些疲惫。

"是的，现在。"陈默已经穿上外套，"我想通了，我要的是你，一直都是。"

二十分钟后，陈默站在苏楠朋友家的门口。苏楠打开门，眼睛有些红肿。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陈默真诚地说，"我刚才一直在想，为什么林暖的出现会让我这么混乱。我想是因为她代表了我的一段过去，一段我以为已经放下的过去。"

苏楠静静地听着。

"但我现在明白了，怀念过去和想回到过去是两回事。"陈默继续道，"我珍惜和林暖的回忆，但我爱的人是你。是你给了我安全感，给了我家的感觉。"

"你确定吗？"苏楠问道，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成为你的将就，更不想几年后你又开始怀疑我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