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久久不能回神,每次吃完药的他行动就会变得呆滞,连眨眼的次数也变得缓慢。
他迟缓的扶直了身子。总觉得自己喝了假酒一样,药效上来了,他说话都变得很慢,每个字都咬得极为轻。
“扶一下我,我头昏的很。”李莲花扶我摇了摇头,心口直跳,吵得他想吐。
“李莲花,你没事吧?”方多病离的近,赶忙抓住李莲花的手,才发现冰的很。
笛飞声默默的将内力转入李莲花的身体内,帮他恢复点体温。
李莲花这才将紧皱着的眉头松下来,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李莲花给送回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李莲花做什么事情也需要哄两下,像是上了年纪一样,总要哄着。
做事情呢也有些幼稚,应该说是固执。
比方多病刚闯荡江湖的那段时间还要固执,他们本来就迹象,所以说呢,方多病比较体谅李莲花的心。
而笛飞声总是皱着眉看着李莲花,他有一种看到故人回归的样子,可是总又放不下心。
之前的李相夷就是如此,满心满眼都是江湖大事,做事情狂妄又张扬,从不考虑后果,因为他知道自己承担得起。
那不可一世的李相夷总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后来的李莲花却不觉得。
方多病好说歹说,才把李莲花哄着乖乖休息。
后来,李莲花又稀里糊涂的回到了停尸间,寒气刺的连花一个哆嗦,可无人在旁,方都被他那好好休息,可他却停不下来。
他是来逞英雄的,否则,也不会在大晚上一个人来查案。
事情太怪了,三天罢了,到底是如何的速度才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满目疮痍?
三天就受到如此非人的对待,不可能这些伤绝对是旧伤加新伤,所以李莲花皱了皱眉,还是踏进去了。
他之前又进去过江月娴的房间,这一看才发现,虽然表面没有什么灰尘,但其实,不管是衣柜里还是床榻上都已经布满了灰。
三天罢了,不可能。
所以他们到底瞒了他什么呢?
一切皆有隐情,他想着想着便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如果是他所想的那样,那江月娴就遭了太多的罪了。
少女痛苦的呻吟声传遍街头巷尾,无人探头,只有一袭青衣缓缓走来。那惊鸿的身影在黑夜中悄然消失了。
天凉了,李莲花在房中发着抖,缓缓的沉睡在梦中,那件青衣露出了一角。
李莲花醒了,发现不知何时身上多了床衾,原来是晚上毒发了,大晚上的鬼嚎起来,把一个路过的小厮吓了一跳,才为他多加了床被子。
小厮进来了,“先生可好些了?”
李莲花看着小厮眼底下的乌青有些歉疚,“嗯,好多了,多谢。”
李莲花默默的调整了身子,让自己尽量坐直,衣服上的一点红被李莲花用被子遮盖住了。
“小兄弟啊,你照顾在下辛苦了。在家身上没什么好东西,只有点碎银子,希望你不要介意。”莲莲花有些疲惫,只能慢慢的指向桌子,上面有一袋钱,并不算多,确实李莲花的一半身家了。
小厮摆了摆手,“唉~多大点事啊!李先生为了小姐洗刷冤屈,大半夜才回来,如此厚恩,又怎敢要恩人的钱呢?比起那些口中说着节哀,却不出一分力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如果李先生抓住凶手,就已经是最大的酬劳了。”
李莲花虚弱的笑了笑,“可是,是我有事相求在先,本来江湖儿女,就为江湖奔赴各地,有了江老爷的相助,才有如今。腥风血雨的江湖,才有如今安静的生活。”
“贫困潦倒的灾民,有许多也是江老爷资助的。如果我不做一些什么,这就是我心不安了。”李莲花抬了抬手,但还是放下了。
现在根本使不上力气,本来想喝药的,可是一想到那个药难闻的气味,李莲花就打消了念头。
李莲花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