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选的这块地很好,请人看过,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他的求祈可以安稳地长大。
他将最好一铲土填上,搂住哭的不能自己江柔,轻声安慰
“走吧,别打扰小祈睡觉了,要不然他在下面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隆冬十月,是冷的还是哭的?
“求祈啊!”
“我的七儿啊!”
“是爹娘害了你啊!”
将李求祈送到南方是李肆最后悔的决定
他的儿子哪哪都好,生得俊,眉眼中有江柔的柔情,行事上有他的利落干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乡试也是解元,本可以在官场上平步青云,没想却是个断袖!
李家祠堂里,李求祈面对列祖列宗正跪着。他爹李肆和他爷爷李卫也在他的两侧跪着。
“祖宗们我们对不起你们,养出了这么个断袖!”
一块块写着牌子寂静地看着这出好戏。
“孽障!我就不信南方还治不好你,你这官就先别做了,先治好你再说”在江柔的哀求下,李肆的决定仍不容置疑,竖日就收好了东西,打发李求祈上了车。
临行前,江柔紧握李求祈的手,将些银子塞给了他,
“儿啊,到了那边也不怨恨你爹,他也是为你好。你也不小了,好好照顾自己也不用妈多说你,要照顾好妹妹和外公外婆,好好学习。”
又踮脚贴近他耳朵“你喜欢男的女的,妈不在乎,妈只要你开心。”
说完东张西望了一下,摸了摸李求祈的头,将他推上了车
“快走吧,不然你爹又该气了”
马车起程后,李求祈拉开帘子往后看,江柔还站在原处,微笑着向他挥手
他不禁感到鼻头湿润,吸了下鼻子。
“娘……”
在李府是一个样,到了南方的江府几天后,李求祈直接就变了个样,不装了。
江爱民夫妇只知道孙子犯事被送来,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看李求祈这么乖,断定是李家搞错了,诬陷他们的孙子,有点心疼女儿和孩子,脑补了一堆大戏。这伙,又在门缝外盯着李求祈,看他认真读书的样,好不认真。
可拉近一看,那书哪是什么四书五经啊,是画本!李求祈边看边感叹“姬大师”的画功,画中的男子个个都生得一副红颜祸水的皮囊,是女娲的精美作品,还有……
“二老,怎么站这?”这声给三人吓得够激灵,李求祈赶忙将画本换成了另一本书,而江爱民夫妇则装作路过的样子“戴家的小子,又不好好学习了翻墙出来了,你今年要再落榜,你爷可不得剥了你。”
“二老说笑了,岂止是剥皮啊,估记想把我塞回去重生”戴松年打浑道,“三天两头找我家小七,可别把人带坏啰。”说罢便装作还有要事处理,逃离现场。
戴松年推开了门,看李求祈真在学习,不禁笑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你就装吧。”
“哪能啊,谁像你连考三年都落榜”李求祈讥讽回去。
戴松年一副被箭刺穿的样“呃,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给你带了姬大师见面会的消息”
李求祈放下书眼神坚毅看向他
“立刻去吧!”
“兄弟真不如老师啊!”